接她過門,也是泡定了湯的計劃。
而現在……
小許氏看著跟著白元敬身後走進仁心院的白仁馨,她稍慢了白元敬一步,虛扶著自己爹爹。
這是什麼情況?
小許氏掐了掐手心,差點兒沒把自己蔻丹的紅色給染進手心裡。
下一秒,白仁馨回頭,指桑罵槐雙關的一句話更是讓她陡然生火。
“把那被黑了心的支使的顧三哥家裡的給我抬進來!”
說完,白仁馨抬頭,對著灰著臉的小許氏就是一個鬼臉。
小許氏瞬間蹌踉了一步。
還好她身邊最近的丫鬟眼疾手快,過來扶住了她。
小許氏這才站穩,回頭見是昨天跟著羅嬤嬤過來的丫鬟阿秀,左右看看就壓低了聲音問道:“東西都埋好了麼?”
阿秀抬眼,不動聲色地微微點了點頭。
小許氏這才深吸了一口氣。
順了順氣,小許氏陰沉地看著陸續進去的人,嘴角浮現了一絲陰笑。
好好好,我倒要看看,等到贓物出現在你院子裡的時候,你要怎麼辯駁?!
想著,小許氏抬腳便往仁心院裡走去。
進到仁心院裡,見白元敬坐在上首,小許氏未作多言便也款款走到他身邊坐下。
而顧三哥家的已經被柳兒叫人放在墊了草蓆的大廳裡。
只見白仁馨叫丫鬟點了蠟燭,取了銀針過來,接過銀針就放在燭火上燙了燙。
白元敬看了,微微點點頭。
金針刺穴這樣的流程,小許氏跟在白元敬身邊多年,也是知道的,只是不曉得白仁馨什麼時候竟然偷學了醫術。
小許氏不甘地撇撇嘴,在白仁馨用針刺進顧三哥家人中穴的時候故意乾咳了一聲說道:“以前見馨兒死活不願學夫君的醫術,仁錦又一心致仕,我還擔憂仁愛一人不能淨得夫君真傳,如今看來真是我想多了,只是不知道馨兒什麼時候學了這一手呢?”
又邊開玩笑地和白元敬說道:“難道是夫君偷偷地給馨兒開小灶了?”
寥寥幾句,又勾起了白元敬的猜測,他深皺眉頭,看著白仁馨刺穴,眉頭緊鎖,卻並不言語。
“都是女兒偷師的。”白仁馨微微一笑,簡短地一句話,卻並不對著小許氏的視線。
自信而又頗有說服力。
白元敬稍稍舒展了眉頭,眼神裡還跳躍著一些異樣的光彩::菲娘,原來馨兒還是敬我的……
小許氏還想說什麼,但顧三哥家的卻突然一聲“啊!”的大叫,醒了。
“……我這是來了地府麼?”顧三哥家的悠悠睜開眼睛,卻有些神志不清地扶著頭嘀咕道。
依稀記得自己撞向了仁心院的柱子,卻只感覺到自己撞上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。
似乎還看到了一片雲。
而後,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……
顧三哥家的努力睜睜眼,卻看見了白仁馨微微笑的臉龐入了眼簾。
“啊!”
做了虧心事的顧三哥家的突然迸發了一聲尖叫,緊接著下意識地就開口:“大小姐,你怎麼也在這裡?你不是應該……”
“顧三哥家裡的,你還沒死!”
聽見顧三哥家的有些口不擇言,小許氏突然一拍桌子,厲聲喝道,完了又添了一句:“說!到底是怎麼回事,你有沒有誣陷大小姐?!”
聞聲對上小許氏的臉,顧三哥家的怔愣了一秒,然後慢慢地明白了過來。
她,居然沒死!
幸得以生的慶幸伴隨著一種後怕,這是哪怕只有一絲貪生念頭的人的共識。
但這後怕漸漸淡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失望。
顧三哥家的看著小許氏,慢慢地絕望了下去:為什麼她沒死!
如果自己和杏兒不做出犧牲,那她兒子水強偷財庫裡的事情就會被夫人揭破,那樣的話,水強必然是不能留在仁錦少爺身邊做侍讀了。
而且,肯定會被老爺送官的!
按南齊律法,奴僕偷了主人家的東西,是該要跺了一隻手指,並在牢頭裡蹲兩年的!
那樣的話,水強等於是毀了!
水強若是毀了,靠自己和杏兒能出得起錢治三哥的病?能出得起錢養著還大著肚子水強媳婦兒?
顧三哥家眼裡更加無神了。
“說啊!”
看著這個胖胖的僕婦一直不開口,就連白元敬也急了,他指了指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