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在此一觸之下,有了裂痕?”
抬頭向前面看去,一眼看見白天在醉月的酒樓上與自己對過一掌的那位年輕人,此時手橫一柄青光閃耀的短劍,站在李良的前面。
碧眼書生沈奇此時的驚訝,不亞於方才發現紫玉摺扇有了裂痕的情形。心裡想道:“此人功力不可輕視,而且手中竟是一把神兵。不知他此刻cha身其間意欲何為?”
正待發問之際,藍玉珍已自冷笑一聲,說道:“藐視中原武學,也不過這點能耐。”
正說著話,突然身後一聲驚呼,說道:“你是藍……”
藍玉珍聞聲霍然轉身,只見李良圓睜著一雙星眼,充滿了驚訝、興奮、畏怯、躊躇……許多複雜得無法分析的情緒。
藍玉珍也頗有驚意地問道:“李兄認識在下嗎?”李良點點頭。
藍玉珍歉然地點點頭,說道:“請恕小弟眼生,目前待小弟打發走這位藐視中原武林的人物,再來和李兄敘舊。”說到此處,藍玉珍不由地臉上一紅,因為她畢竟是易釵為弁的女兒身,如何輕言與人家敘舊?只是因為姑娘眼看李良能以孑然一身,面對強敵環伺,而能面無懼色,這份膽識與氣質,任何人真倒是要由衷的佩服。這才脫口而出。李良倒是認真地點點頭,臉上露出誠摯而歡欣的微笑。
藍玉珍為了掩飾自己失言的羞意,再也沒有多看一眼,倏地轉身,面對碧眼書生沈奇說道:“尊駕既以羅剎扇法來藐視中原武林,在下只是中原武林後學,願以手中短劍,領教羅剎扇法。”
碧眼書生沈奇霍然一睜雙眼,綠光暴射,適時沉聲發話說道:“羅剎扇法無敵於天下,豈是你能接住。”
藍玉珍輕輕地“哈”了一聲,不屑地說道:“管窺蠡測,可恨復可憐。這樣罷;方才你狂言讓人三招,始才還手,現在我也讓你三招,請將羅剎扇法的精華,盡力施展三招,然後你才知道輕言天下無敵的羞愧。”
碧眼書生沈奇沒想到這麼一個年輕的相公,竟能誇下如此海口。雖然方才雙方硬接一招,紫玉招扇受損,除了他手中寶劍之外,並末佔到便宜,豈能接住羅剎扇法?頓時手中紫玉摺扇一抖,邁上前一步,說道:“羅剎扇法豈能輕易接受侮慢?既然擅誇大口,就請接受三扇之力。”說著話,“忽”地一聲,摺扇展開,不知用什麼製成,但覺瑩光閃眼,尤其在迷檬的月色之下,越發令人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。
藍玉珍知道碧眼書生敢誇海口,也必然有一點真才實學,嘴裡雖說不屑一顧,心裡卻是凝神戒備。
碧眼書生沈奇突然塌腰沉樁,氣走丹田,右手緊握住摺扇,喝道:“小心接這第一扇!”言猶未了,紫玉金摺扇緩緩一扇,突然間一股陰寒之風,微微吹向藍玉珍,頓時毛髮悚然,飄飄欲墜。漸漸地這股陰寒之風,愈吹愈冷,使人有如置冰窖的感覺。
藍玉珍心裡一驚,閃電一想:“這是什麼功夫?會有這般寒冷?”立即行功導氣,散發真元,漸漸地寒意減輕,而了無感覺。
藍玉珍笑道:“請再扇第二扇。”
碧眼書生沈奇聞言大驚,立即睜開眼看去。原來碧眼書生行功執扇之時,要閉眼凝氣,逼使全身功力,透過這把紫玉摺扇,散發扇上蘊藏的一股真寒。
碧眼書生一見藍玉珍安然無恙,自己豪氣頓消,心裡不住想道:“這紫玉招扇採擷天下寒玉為骨,冷棉為面,故而玉為紫玉,面作冷瑩,扇人真寒入骨,萎縮而死,如何這人卻能安然無恙?”
殊不知道藍玉珍本是易釵為弁的女兒身,本屬陰性,再加上她在崑崙絕頂—線泉上,調息吐納,盡吸陰寒之氣,苦練三月,這紫玉摺扇如何能傷得了她?
藍玉珍一見碧眼書生沈奇怔怔站在那裡,便笑道:“才只一扇便停手不扇了嗎?”說著聚瑩劍一挽,劍挑當胸,說道:“你如不動手,我可要動手了。我要讓你看看,什麼是真正天下無敵?”
碧眼書生沈奇摺扇一收,點頭說道:“能擋住紫玉摺扇一扇之力的,尊駕是我遇到的第一人,就憑尊駕這份身手,沈奇願結識你這樣朋友。再見!”
“再見”兩字剛一唬口,只見他一晃身形,直如一縷輕煙,直竄樹梢,向山下撲去。
藍玉珍惱他一再口出狂言,結果一招不得手,便又遁身就走,其行可恥,一時就攢捺不住,舌綻春雷,爆喝一聲,“哪裡走!口稱天下無敵,便如此抖手就走,不留點什麼那可不行。”一聲喝罷,聚瑩劍抖手而出,一道青光矯若遊龍,直撲碧眼書生去路追去。
碧眼書生身法雖快,但是,這一瞬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