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們今生緣起之因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麼能!?——”若水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,可謂是驚怒不定。她無法相信這些話竟是從總司口中說出的,可又聽得真真切切,尤其那一句【自欺欺人】,彷彿將她深埋於心底的秘密被暴露在陽光下一般,令她無所遁形、惶恐不安。
不,她沒有!她不可以!
她怎麼能……怎麼能對自己的弟弟懷有那樣齷齪的心思!
那是不容於世俗禮法、不容於人倫道德的——骯髒之念!
思及此,若水似被自己嚇著了一般,拼命地搖著頭,彷彿這樣就能將那不知何時變了質的感情甩出心房。
然而,卻不知,既動了心,便不由己。
情之一事,歷來都是悄然而至,往往令人措手不及。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若水驚恐地後退了幾步,“我對你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她想要否認,可‘只是’什麼,卻無法當著對方的面,清晰地說出來。
“……若水。”熟悉的冷香撲鼻而來,記憶中的少年早就長成了身子挺拔的青年,臂膀有力,卻令她避之不及!
“放手!你放開我!——”
心愛之人就在懷中,總司如何肯放?
他一手摟住若水腰身,一手按著她的腦袋,用力將人攬進懷中。
直到若水由掙扎變成低泣,他才緩緩鬆了力道,安撫地輕輕拍著她的背。
“別哭。不要怕,我……不會逼你。”
心如刀割般說出這句話,總司深深地吸了口氣,“我想告訴你的,都已經說了,我只是希望你能拋開過去,給我、也給自己一個機會……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。”
若水已經止住眼淚,可身子仍微微顫抖著。然後她推開他,仰頭對上了他的眼睛。儘管只是短短的幾秒鐘,總司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哀傷、矛盾、擔憂、羞愧等諸多混雜在一起的情緒。
若水的嘴唇動了動,可終究什麼也沒有說。
總司看著她移開視線,然後走到奄奄一息的朽木露琪亞身邊為她療傷。
柔和而熟悉的靈壓注入體內,讓朽木露琪亞渙散的目光微微聚焦,在看清眼前之人的容貌時,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:“浮咳咳、浮竹前輩?!……咳咳咳咳……”
“不要說話。”若水此時的神色基本已經恢復了自然,她看了面色蒼白的露琪亞一眼,加大了附在對方傷口上的治療鬼道的輸出:“謝謝你,朽木。謝謝你守護了海燕的心。”
“海燕大人……咳咳,我、浮竹前輩……一護他、還有井上……咳咳咳!——”不知是因為重傷而神智混亂,還是太過擔心同伴,露琪亞語無倫次地想要表達什麼,卻因為太過激動而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“你做的很好,海燕一定很欣慰。”若水一邊為她止血,一邊低聲安撫著她:“一護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若水對她搖搖頭:“朽木,你要相信他。你現在應該做的,就是閉上眼睛,好好睡上一覺。”
“……浮竹前輩?!”
使用白伏讓露琪亞昏睡之後,若水正打算在她身上施加一道曲光將她掩藏好,卻被乍然出現的靈壓所震。
“!?——”
“果然是你。”青年面無表情地出現在大殿內,嗓音一貫清冷低沉,“浮竹若水。”
若水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僵了僵,過了片刻,才低低喚了一聲:“……白哉。”
對方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留了一會兒,又在露琪亞的身上短暫地停了一下,就轉移到了第三人的身上:“以及叛徒,沖田總司。”
對於這個稱呼,總司倒是沒表現出什麼不自在。
若水自然察覺到了那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,可眼下她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去完成。
“白哉……”她張了張口,對上對方看過來的視線,想要說的話忽然就卡在了喉嚨裡,最終也只能說出一句:“對不起。”
白哉目光一沉,肅殺道:“與我一戰!”
不過宣戰的物件,並非若水,而是立在門邊的總司。
“白哉!——”若水失聲道。
總司看著眼前戰意凜然的男子,無奈地扯了扯嘴角:“雖然我也想與你一戰,但可惜,眼下你的對手不是我。”
他話音剛落,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破面出現在大殿裡。
“沖田大人。”那破面向總司行過禮後,自信地道:“這裡就交給我吧,我不會讓藍染大人失望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