撩著行之若額上汗,吻去她眼下的淚,悶哼著說,“別忘了,我愛你。”
行之若攥緊雪白的被褥,指尖的疼痛喚醒她的知覺。
一雙大掌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摩挲著,沿著緩緩向上,握緊她的,十指絞纏。
心裡一陣歇斯底里的吶喊,
木檀櫃後面的畫像靜靜的躺著,似乎在無言的望著他們。
身子軟得一灘水一般,不像是自己的,並不像預想中的那麼疼,酥麻遍佈全身,行之若恍神的望著壓在她身上的人,腦子裡昏沉沉的,除去令人慌亂的快感還有什麼慢慢在覺醒,頭裡像是
被針扎似的疼……
“不要……父母親都在看著我們。”揉碎的呻吟與斷斷續續的懇求從她唇邊吐出。
行之天的動作稍微緩下來了,停頓了片刻,他側頭望著空蕩蕩的牆壁,嘴角蕩著笑,手臂一用力,瞬時間,她突然間被抱坐起,只聞一陣輕笑,他又衝進她的身體,抽動得越發的迅速,他
的白襯衫甚至還只解開了一半,他輕輕地說,“讓他們看吧,父母親一定在羨慕我們的恩愛。”
“嗚……你”行之若急促的喘息著,已經無法說出完整的話。
一聲悶哼,像是很痛苦似的。
行之天側著頭,緊緊摩挲著她,摟緊著懷裡的人,輕輕撫著她的發,而她正蹙著眉狠狠地咬著他的肩頭,白襯衫被濡溼了,甚至涔出了血色。
“咬吧,”他沒放緩身下的動作,愈發的纏綿,神情溫柔,撫著她,輕輕吻著她的頸項,語氣是從沒有的溫和,“你有多恨我,就會有多愛我。”
之若,我喜歡你。
從很小很小就一直喜歡你。
'卷三'ACT'二'
凌亂不堪的被褥,床下胡亂丟棄著一些衣物……
昏暗的房間裡瀰漫著情慾的味道。
繁縟的紫羅蘭色的窗簾被無聲的拉開了,一縷陽光透了進來,讓整間房子都明亮了起來。
“現在幾點了?”一個低沉性感的聲音從床上傳來,懶懶冗長地語調。
“回少爺,已經十點了。”
僕人放輕了腳步,將窗簾布挽起紮好弄妥貼了,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將擺置著早餐的銀盤子端到了床邊。
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音。
行之天坐起身,慢條斯理地穿著襯衫,指尖滑過紐扣,一個一個扣上。被褥裡一個頭不安分地摩挲著枕頭,蹭的一聲,突然冒出了一個雪白的胳膊,隨著幾聲夢呢,又垂了下去。
僕人的頭埋得更低了,神情正兒八經,低垂的眼簾愈發不敢胡亂瞟。只是那端著盤子的手抖得厲害。
放著土司的碟子與盤子發出清脆的磨擦聲,那滿杯的牛奶都要被顫得溢位來了……
被褥裡的人兒緊蹙著眉頭,像是睡得極不安穩,翻了個身,哼唧了一聲。
行之天眼神溫柔似水,俯身在她光滑的背部輕輕印上一個吻,捻著被褥小心的遮住,他頭也不回,語氣不善的說,“你出去。”
“是,少爺。”僕人幾乎是落荒而逃。
“之若,起床了。”
行之天側身貼著她,俯在耳邊輕輕說,“該吃東西了,別餓著了。”
她依舊是緊緊閉著眼,身子蜷縮在被子裡一動也不動,安安靜靜的……像是與平常不太一樣。
行之天有些猶豫的去碰觸她的額,卻不小心觸到了枕頭,溼漉漉的都是涼涼的淚跡,心像是被什麼刺了一下,疼得讓人心悸。
她的臉有些潮熱,可是額頭上的溫度帶還正常,不像是發燒。
“之若,對不起……昨天不該……”折騰得這麼厲害。
行之天輕輕摟著她,強行的將她抱在身上坐著,手忙腳亂地用被褥裹著她的身體,聲音極輕,像是怕嚇著她似的,“醒一醒……別嚇我,稍微吃點東西,等會兒我讓醫生過來看看。”
他的話音還沒斷,行之若便緩緩的睜開了眼,一陣恍神,眼裡像是瀰漫了淡淡的霧氣,讓人看不真切,好容易霧散了,眸子裡卻沒了神采。
“之若。”行之天愣怔,捧著她的頭,專注的望著她的眼,像是極不確定,輕輕的問,“你哪兒不舒服,是不是身子疼,告訴我。”
她的眼神無焦,眸光怔怔的擦過他的臉,頭輕輕靠在他的肩頭,像是望著他身後那雪白的牆,似乎又沒望,神情有些恍惚。
行之天身子有些僵,他低頭,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,聲音有些顫,“你這是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