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床鋪吧,要是這個也睡不好,那也只能請東方堂主去預備花船了。”還有小娘們。
安豐跳上去試了一試,笑道:“這個挺好的,很大很舒服,這布用的好,以前跟著公子四處走,也沒怎麼用過這個。”
“給我也弄一個吧,我也好久沒試過睡吊床了。”我喜滋滋的請求道。
“好啊,還有布呢,一會兒我叫人給你房裡釘一個。”安豐笑道。
一個小童進來問道,“小眉姐姐在嗎?”
我答應一聲,“什麼事兒?”
“吩咐您拿點酒進去呢,公子他們已經喝光了竹葉酒,麻煩您拿點梅子酒來,順便做個鴨子片。”
“馬上過去。”哎,又來使喚我。
新鮮的鴨子,用布把水分吸乾淨,然後用小銅平鍋,下面點上炭火,炭必須要是白骨花炭,燒得很透,不會突然蹦火星兒,要用小銅筷子一點點的敲,聲音如果聽起來清脆不發悶,那就好了,用鴨油塊塗鍋子,塗好了,把薄薄的鴨肉片蘸著調好的醬汁兒,放下去慢慢的煎,七分熟的時候,夾起來,配著切的細細的生蔥絲和菜絲一起吃,等到鴨肉吃完,預備好的蔬菜一盤倒下去,醬汁兒已經香的不能再香,菜也變得很好吃!
這個菜是需要吃的人自己動手的,估計這三人已經談的非常的開心了,小童幫著我將食盤和小炭爐搬到小廳裡去,一進去我就愣了一下,屋子裡非常的安靜,桌上擺著一色小白磁碟子,裡面是水果啊乾果啊小菜啊肉脯啊什麼的各色下酒菜,三個人都低頭默默喝酒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這……這氣氛……你們在密謀搗毀國家顛覆政府嗎?這麼嚴肅!
“公子,我拿酒菜過來了。”我小心翼翼的道。
謝安懷抬頭看我一眼,“過來坐下吧。”
嗯?叫我坐過去?給你們倒酒?我可不幹!
天星通抬起眼來,仔仔細細的看看我,點點頭,“嗯,我看的果然沒錯。”
他貌似洗了個澡,現在才看清他長什麼樣兒,很瘦,但是瘦的不過分,雖然樣子普通,氣質卻很灑脫,大概有二十六七左右,手上有一枚大大的玉戒指,怪!
謝安懷低聲道:“真的?”
沈天也安靜的聽天星通說話,就我一個人滿頭霧水。
“這是什麼?”沈天突然指著我旁邊的炭爐和鍋子問,我這才想起來,急忙擺放起來,“公子,這是您要的菜,還有梅子酒。”
“你也坐過來和我們一起吃吧,別奇怪,沒有別的意思。”謝安懷道。
“小眉啊,你是沒見過我姐姐,在我們船上,男人和女人都是在一起吃飯的,尤其是我姐,誰要是敢不喝她敬的酒,會被打得腦袋上起大包的!”沈天悲嘆著道。
我笑了一下,放鬆的坐了下來,天星通把杯子裡最後的一點酒倒進嘴裡,看著眼前的鍋子笑,“哎,好久沒吃到這種熱乎乎的好飯菜啦!”
他夾了一片鴨肉放進嘴裡。
我們全都瞪著他。
“天……天公子,這是生的。”我戰戰兢兢的指出這個問題。
“嗯,那要怎麼吃?”天星通愕然問道。
我覺得吧,那些目光經常放在天空和虛幻中的人,基本上在現實生活中都有些問題。
“這味道還真不錯。”沈天點點頭。
謝安懷淡淡一笑,“她做菜很不錯的。”
天星通此時已經灌飽了鴨肉和梅酒,正愜意的靠在靠枕上打著嗝,笑道:“問柳,我跟你說的那件事情,你想好了沒有?”
謝安懷一愣,輕聲道:“我捨不得。”
“哈,你小子!算了,我不問你!”天星通一下子坐起,對正在專心致志的剝果仁皮的我道:“小眉,我帶你去出海,好不好?”
“啊?”我本能的看看謝安懷,他也在看我。
“為什麼突然這麼說?”雖然很想看看傳說中沈家的那位“彪悍”的大小姐,但是怎麼突然說這個?
“因為算出來的,也是為你好啊!”天星通煞有其事的搖搖頭,從懷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星盤樣的東西來,看上去很是精巧,各色顏色的細長的指標在上面滴溜溜的亂轉。
“你知道我八字嗎?”我可是連自己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呢!不管是現在的還是以前的身體,我都不知道。
“你不知道你的八字?問柳為什麼知道?”天星通奇怪的道。
我瞪著謝安懷,謝安懷似乎有些窘迫的道:“安豐問過你的舅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