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不能請沈公子說的詳細點?”謝安懷道。
“記得我姐姐上次來信時候說的那批貨嗎?”沈天站起來,嘆口氣重又坐下,“就是這樣被弄沒的,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只知道這種情況會出現在有大霧的日子裡,那種天氣你除了白霧什麼都看不著,而那些船在出事前都已經放出鴿子來通知自己再有三天就能進港了!但是三天後飄來的卻是空船!船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了,除了船架就連剩下的船板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啃過似的,所有人都不見了,只留下衣服,還是疊好的放在甲板上。”
“是高麗或者安息乾的嗎?或者是扶桑?”謝安懷問道。
“不知道,船上沒有打鬥的痕跡,什麼都沒有,而且整條船上都是味道、像是……”沈天突然皺起了眉頭。“你們有聞過鯨魚口水的味道嗎?”
所有人臉上都出現了厭惡的表情。
“沒有!”流雲和德雲兩位堂主快速的道。
“所有的大魚的嘴巴里都有這個味道,不要以為只有我們人的嘴裡有味道,魚也有,有的時候在海上會碰見很大的魚,很大。”沈天若有所思的回憶道,“它們經過我們的船,張開了嘴巴大吼,當你看不到陸地,只能看到海的時候,看到它們,你會認為自己看到了小山,空氣中滿是海水、和那種特殊的魚嘴裡的味道,不知道為什麼,那些空船上到處都是這味兒,即使是最有經驗的海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”
“那批貨看來是完了。”東方堂主嘆息,“我們對這種事畢竟不很擅長,但是沈公子,這要是沈家給我們的答覆,似乎有些說不過去。”
沈天冷笑一聲,“自然,沈家世代乾的是航海,明裡暗裡吃的都是海上飯,這些貨我們自然是要賠的,請不用擔心,只不過這件事情蹊蹺,姐姐特地派我來講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,事實上,不包括天安閣的生意,這半年來,我們已經損失了差不多快一百條船,官府也沒有頭緒,我知道天安閣手眼通天,不知道能不能幫個忙?”
謝安懷笑道:“天安閣就是手眼通天,這海路生意可還是這兩年才弄的,這個忙,不知道要怎麼幫?”
沈天笑道:“誰不知道謝閣主的師傅是赫赫有名的‘千手諦聽’?教出來的徒弟也都是萬里挑一的大才,我聽說其中一位,江湖人稱神運算元,精通天文地理星象等諸般雜學,若是論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,問他是最厲害不過的,這次家姐派我來,是想請謝閣主能出面,幫我們請神運算元先生走上一趟,若是事情能解決,我們必有重謝,沈家別的沒有,海里的異寶無數,這個時候可是毫不吝嗇的。”
謝安懷想了下,笑道:“面子算不上,我這師兄最好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,若是聽了,肯定是願意走上一趟的,但是說句實話,師傅門下八人,除了我和我一位師弟,其他幾位都喜歡雲遊天下,極北苦寒之地到極南的南疆深谷,沒有他們不去的地方,因此上一年半載能聯絡我們一次都已經難得,我最後一次聯絡到我這師兄,還是在半年前,卻不知道現在放出訊息去,能多久聯絡上他?”
沈天苦笑道:“既然這樣,可真是難辦了。”
謝安懷搖頭,“不,天安閣和沈家雖說這兩年才有了交情,但一直以來天安閣沒少承情,自然不會袖手旁觀,還請諸位在舍下小住半月,我天安閣四處皆有分堂,聯絡起來十分快速,我想很快就有訊息。”
沈天抱拳笑道:“如此多謝了?”
謝安懷還禮笑道:“那裡,舉手之勞,舍下簡陋,還請多多包涵。”
你們要住在這兒啊?我看一眼沈天和他身後的那個大鬍子。
那大鬍子一臉的悶悶不樂,突然開口道:“爺,我是個粗人,什麼都不懂,不過有個請求,您能不能聽下呢?”
安豐道:“我是我們公子隨身的人,請您跟我說吧。”
大鬍子嘆口氣,“我們是船上的人,平時裡睡船上睡慣了,骨頭也習慣了,這一回到地上,睡著四平八穩的,真是不習慣,能不能……”他有些難以表達似的撓了撓下巴,“能不能弄的像是在船上似的呢?”
沈天忍不住哈哈大笑,“這是什麼話?難道你要睡在湖裡不成?”
大鬍子哭喪個臉,“可是大家都不太習慣睡床……”
東方堂主不免尷尬,“這個,這宅子裡可是還沒湖呢,不太好辦啊,要不,為這位兄弟去弄條花船怎樣?”
“不用費錢,多餘的開支是不必要的,還花船呢,一幫小娘們陪睡覺?你還能睡得著嗎?”我擺擺手,“這個包在我身上,你們別擔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