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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夫人豈能不知他這點小心思,哼道:“你若說的對,我自然不會怪罪與你,但是,你若是故意欺我,我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“那好!在下就如實說了,還請夫人莫怪!”
李奇一揖到底,然後直起身板,激昂道:“令夫臨終之前將醉仙居交託於夫人,夫人不但不思量如何振興醉仙居,反而整日躲在家裡自怨自艾,導致醉仙居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,是為不忠;
這醉仙居乃秦家先祖所創,而你先前卻想把醉仙居賣於他人,是為不孝;
吳大叔和那周師傅一直都勞心勞力的替秦家打理醉仙居,如今一把年紀,卻還在為秦家到處奔波,夫人不但不體諒他們,替他們減輕壓力,反而變本加厲,將整個爛攤子都扔給他們,是為不仁;
還有,先前夫人曾答應過在下,不將那日在下和夫人簽下契約一事告訴他人,可是背地裡卻將這事告訴那白娘子,是為不義。
敢問夫人,這‘不忠不孝,不仁不義’我李奇可有說錯?”
“撲通”一聲!
李奇話音剛落,秦夫人彷彿失去了三魂七魄一般,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,面色慘白,右手死死拽著那條白色絲巾,淚水已在眼眶裡打轉,朱唇顫抖,像似在喃喃自語。
李奇見了,也是我見猶憐,不過他這也是被逼無奈,他深知這封建思想會對女人照成多大的傷害,今日若不將這秦夫人罵醒,那麼這麼一個趨於完美的女人將會毀於其中。
“夠了,不要再說了!”吳福榮見到秦夫人如此模樣,心頭一震,怒吼一聲道。
誰知李奇根本沒有聽他的,反而調轉矛頭,指向吳福榮,“吳大叔,我敬你,故此我才沒有說你,要不是你的愚忠,事事都往肩上扛,夫人又豈會變成這樣。你可還記得醉仙居門前的那個曹大娘,她不也是一個寡婦麼?那曹大娘不照樣拋頭露面,還整日裡和男人打交道,你又聽過半句有關於她的流言蜚語。所謂清者自清,若是夫人坐得端行得正,又何必怕走出那扇門呢?說到底,所謂的寡婦,所謂的貞潔,也只不過是夫人給自己找的藉口罷了。”
李奇越說越氣,哼了一聲,接著道:“夫人是命好,從出生到現在都不用擔心柴米油鹽,若是曹大娘也像夫人這樣,哼,恐怕早就餓死幾萬遍了。”
“你---你怎麼能拿那曹大娘與夫人相提並論。”吳福榮反駁道。
李奇冷笑一聲,道:“為何不能比?大家都是女人,又都是寡婦,為什麼別人能夠每天開開心心的活著,而夫人就得躲在這深宅大院裡,大門都不敢出,每日以淚洗面呢?”
“你---!”
論起嘴上功夫,吳福榮又豈是李奇的對手,三言兩語,便把他說的啞口無言。
李奇沒有再去理他,他今日可不是跑來跟他爭辯的,他最主要的目的,還是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天姿國色的秦夫人。
第四十八章 用心良苦
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?
秦夫人坐在椅子上,臉上一片茫然,她不想聽,但是李奇說的每字每句卻硬要鑽進她耳朵裡,在她腦裡迴響,偏偏句句在理,根本容不得她反駁,想起自己丈夫臨終前的那一幕一幕,一股鑽心的疼痛油然而生,令她痛不欲生。
過了許久,秦夫人才無力的揮揮手,輕嘆道:“你們全都下去吧,我累了。”說罷,又朝著小桃道:“小桃,你也下去吧。”
“夫人!”
自從秦老爺死後,小桃還從未見過秦夫人如此傷心。
秦夫人眉頭一皺,傷心道:“難道你也不聽我的話了?”
“我---!”
小桃面色黯然,回頭朝著李奇狠狠瞪了一眼,極度不願的走了出去。
吳福榮也閉眼嘆了口氣,轉身準備離開,忽然見到李奇還站著不動,一副笑眯眯的表情,當即怒道:“你還站這裡作甚?”
李奇嘻嘻笑道:“夫人還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,我可不敢離開。”
“什麼答案?”吳福榮楞道。
李奇聳聳肩道:“我就是想知道,夫人認為我剛才那番話可有說錯,吳大叔,你剛才也聽到了,夫人說,若是我說的不對,定不會饒我,我一平民百姓,當然無法與夫人抗衡,所以是死是活,夫人總得給句話吧,也好讓我準備準備。”
“李奇,你莫要欺人太甚。”吳福榮大聲怒道。
“我欺人太甚?”
李奇搖搖頭,道:“當初那蔡員外在你們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