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北宋絕大多數酒樓都有歌妓駐唱,就算小一點的,一般也都會有一些路邊的野妓到裡面去賣唱,甚至有**女到裡面陪酒。
關於這一點,吳福榮也曾跟李奇提過,不過李奇二話沒說就給拒絕了,他是幹酒樓的,又不是開妓院或者ktv的,別人在那吃飯,一群**女在邊上吹拉彈唱,嬉笑言歡,像個什麼話,這要放在後世,估計又會被人拍了下來,放到網上,然後就等著掃黃局的光顧了。
可李奇沒想到這裡的人還就好這一口,失策,大大的失策啊。
風流才子。李奇終於知道為什麼要把“風流”二字放在“才”字的前面了。
但是他也不打算改變,要麼不請,要請就得請像封宜奴這種非常有影響力的超級巨星,免得降低了醉仙居的檔次。
正當李奇思考之際,忽聽得前方傳來一陣騷動。忙抬頭一看,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環抱琵琶走來上臺來。
李奇瞧那姑娘雖然長得不錯,但也算不上天姿國色,心裡十分疑惑,向洪天九問道:“這就是封宜奴?”
洪天九沒好氣的瞪了李奇一眼,道:“若封行首是這等姿色,那我還不如回家找小妾去玩呢。”
汗!丟人。
李奇訕訕點頭,看著懷裡的小妞正笑嘻嘻的望著他,虎軀一震,抄起鹹豬手至上而下,先摸夠本再說。
但見那歌妓撥動琴絃,咚的一聲,音未斷,她便開口唱了起來。
“望處雨收雲斷,憑闌悄悄,目送秋光。
晚景蕭疏,堪動宋玉悲涼。
水風輕,蘋花漸老;月露冷,梧葉飄黃。
遣情傷。故人何在?煙水茫茫。
難忘。文期酒會,幾孤風月,屢變星霜。
海闊山遙,未知何處是瀟湘。
念雙燕,難憑遠信;指暮天,空識歸航。
黯相望,斷鴻聲裡,立盡斜陽。”
乃是柳三變的《玉蝴蝶》。
由於李奇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北宋的流行音樂,所以他聽得極其認真。
這歌妓的歌聲很不錯,如翠鳥彈水,婉轉動聽,詞自然就不用多說了,三變出品必屬精品,至於曲的話,李奇對這方面沒什麼研究,所以也聽不錯什麼好壞,但是李奇發現這歌妓根本唱不出柳三變的那種委婉憂傷,反而給人一種無病呻吟的感覺。
這也難怪,柳三變何許人也,豈非人人能夠體會到他的那種情懷。那些文學素養不夠的人,聽不聽得懂,都還是一個問題。
不過,聽歌在李奇看來,本來就是一種消遣活動,如今在這裡,邊聽還得邊懂腦筋想她唱的到底是啥,與他那商人的思維模式完全就是背道而馳。
後世的流行音樂雖然膚淺、低俗,但是它本身就不是純粹的音樂,從某種角度來看,它更像是一種商品,它就是為了迎合大家的心裡需求,以及當下的環境因素所創作的,它能夠很到位的唱出大家的心聲,說白了,就是為了賺錢,這也就是為什麼流行歌手要比那些大音樂家賺的多的原因。
李奇瞧著洪天九和周華兩人在那裡搖頭晃腦,一副陶醉的模樣,也不知他們心裡到底明不明白這首詞的意思,心裡長嘆一聲,看來我才是那個俗人呀。
短短一個時辰,臺上的歌妓就跟走馬觀花似的,一個換一個,唱的卻都是一個調調,而那封宜奴卻始終還未顯身。…;
李奇等的有些不耐煩了,心想若是下個還不是的話,那就不等了,辦完事趕緊回去,也不知道夫人她會不會給我留門。
就在這時,一個穿著金色裙衫的女人走了上來,模樣比前面的要好看多了,李奇心想這會總是了吧,剛想開口問問,忽聽得前面傳來一聲摔杯子的聲音。
“花兒姐,我們都等了這麼久了,為何那封娘子還不出來?”
說話正是高衙內。
靠!又不是。
李奇雙目一翻,鬱悶的直搖頭。
“衙內,你先請息怒,封行首現在還在準備,待會就會出來了,你再稍等下。”花姐見高衙內發飆了,當下也不敢怠慢,忙走到高衙內跟前,賠笑道,只不過笑得很是勉強。
“還叫老子等?老子頭髮都等白了,去去去,你立刻把封娘子叫下來,不然你就給我上去唱。”高衙內揮著手不爽道。
最愛起鬨的洪天九也站了起來,嚷嚷道:“花兒姐,你若上去唱,我保證每天從家裡拉幾十個下人來給你捧場。”
眾人一聽,登時哈哈大笑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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