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柴聰倒是依然不為所動,坐在那裡靜靜的品著美酒,不過,他追求的就是這種眾人獨醒,我獨醉的境界,而且他十分嚮往那種,幾萬人在戰場上拼殺,他坐在一旁彈琴吟詩的感覺。這也是他為何喜歡跟高衙內在一起的原因,因為論肇事惹禍,恐怕整個汴京也沒人能於高衙內一決高下。
高衙內點點頭,冷笑道:“聽見我這位兄弟說的麼?”
“哎哎哎,我立刻就去催催。”
花姐忙點了點頭,然後朝著臺上那小娘子打了個眼色,示意讓她快些走。
可是那小娘子剛起身準備走,高衙內忽然叫道:“等下,要走,也得先把這酒喝了再走。”說著紙扇往桌上那壺酒一指。
他倒不是看上了這小娘子,只是那封宜奴還沒下來,坐在這裡乾等,也著實無聊,乾脆先找點樂子,打發下時間。
洪天九嘿嘿笑道:“這一壺也忒少了,莫讓人小瞧哥哥了,來人啦,去給我拿個大碗來。”
“還是小九最明白哥哥。”
高衙內基情四射的望了洪天九一眼。
花姐知道這一劫怕是躲不過了,向旁邊一個酒保使了個眼色,讓他拿個大碗來。
高衙內得意一笑,然後又朝著那小娘子笑眯眯道:“小娘子,你是自個過來,還是讓哥哥叫人去請你來?”
那小娘子見到那幾個蠢蠢欲動的閒漢,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。
花姐暗自輕嘆一聲,向那小娘子喊道:“季小娘子,快過來見過衙內。”
小娘子見花姐也幫不了自己了,臉上已是絕望,咬了咬朱唇,猶豫了會,最終還是走了過來,向高衙內等三人,行了個禮,道:“紅奴,見過三位公子。”
“抬起頭來。”
高衙內用紙扇勾住季紅奴的下巴,向上一抬,眼中一亮,嘖嘖道:“想不到小娘子長得倒是挺俊的。”
“衙內,碗拿來了。”
高衙內瞥了眼那大碗,又向洪天九問道:“小九,你打算怎麼玩?”
洪天九邪邪一笑,向季紅奴道:“小娘子莫怕,咱哥哥素來就喜歡以德服人,決計不會傷害你的。”
這第一句話就把遠處觀望的李奇給笑噴了,笑呵呵道:“這小九還真是愛鬧。”…;
周華卻不以為意,笑道:“他就這性子,上次還和衙內把人家花姐的所有的肚兜給掛在二樓上,還不準人取下來,弄得花姐那一整日都沒有出門。”
極品。太極品了。
李奇笑著直搖頭,目光又放在了洪天九身上。
只見洪天九說完,便拿起兩壺酒全部倒入那大碗內,剛好滿滿一碗。笑道:“小娘子,你只要把這碗酒喝完了,那你就可以走了,當然,你也可以坐在這裡陪咱哥哥慢慢喝,這都沒啥事,只看你願不願意了。”
高衙內一聽,忍不住的向洪天九豎起了大拇指,嘿嘿笑道:“不錯,若是小娘子覺得不夠的話,哥哥家中還有很多美酒,咱們還可以接著慢--慢--喝。”
季紅奴低著頭,眼眶中噙著淚水,瞥了眼那滿滿一大碗酒,又快速瞥了眼高衙內,面色非常猶豫。
此時,大堂內已是寂靜無聲,目光全都放在季紅奴身上。
“哥哥,你說她會喝麼?”
趴在李奇懷裡的那小妞,問出了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。
李奇笑道:“若是你,你會喝麼?”
“我當然會喝,不過我會慢慢喝。”
李奇笑而不語,頗為期待的看著那邊,這女子到現在都還忍住沒哭出來,足見她還算是比較堅強的,但是在這種風月場合,這種女人其實是很危險的,既然來到這裡,就要適應這裡,不要還裝的自己跟個大小姐似的,這樣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。
“衙內,若是我喝了這碗酒,你當真會放我走?”季紅奴思考一番,忽然說道,語音中透著一股子堅強。
高衙內笑著點頭道:“當然。哥哥向來說話算話。”
季紅奴得到了高衙內的保證,立刻端起那碗酒喝了起來。
大堂中登時響起了一片譁然。
李奇雖然心有不忍,但是他可不敢衝上去,玩什麼英雄救美,那三個公子隨便一個,都能玩死他,看看熱鬧就算了。
過了好一會,那碗酒也差不多見底了。
“砰。”
季紅奴喝完一抹嘴唇,將空碗放下,黛眉緊鎖,面色僵硬,強頂著一口氣,朝著高衙內道:“衙內,我現在可以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