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行行行,你能耐,你有本事,這筆賬我待會再和你算,你可記住了,這酒可不是我讓你喝的。”說著他便抬腿朝著後樓梯走去。
馬橋一聽李奇最後那句話,面色一緊,壞事了!哪還顧得上美酒狗肉,急忙追了上去。正當他準備求饒之時,李奇忽然收住腳步,目光朝著南面那包間方向射去。馬橋轉頭一看,也楞了下,只見封宜奴在來這邊的道上被人給堵住了,雙方似乎還在口舌之爭。但是由於那個位置恰好是個死角,只有李奇這個角度方能瞧得見,而這五樓本來就沒什麼客人,所以除李奇、馬橋以外並無其他人瞧見。馬橋道:“哦喲,封行首似乎遇到麻煩了。”
“我看見了。”李奇淡淡說了一句,便抬腿走了過去,剛走過一個轉角,就聽得有一男聲怒道:“你無非也就是一個賣笑的歌妓,我家主人請你進去敘話,那是抬舉你了,別不識好歹。”
糟了。李奇一聽這話立刻加快了腳步。可是依然還是晚了一步,只見封宜奴揚手就是一耳光,那男子似乎沒料到封宜奴敢動手,聽得啪的一聲,捱了一個結實。
那男人惱羞成怒,一手抓住那封宜奴的右手,揚手就準備還她一個,李奇趕緊叫道:“住手。”與此同時,馬橋如豹子一般竄了出去,抓住那男子手,驚詫道:“大哥,你還是不是男人,這你都下得了手?”
第三百二十九章 金國特使(上)
這樊樓可是汴京第一次酒樓呀,在京城內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,要知道當今聖上都還曾在這裡與李師師幽會過,一般人哪裡敢上這來鬧事,況且封宜奴還是皇帝的女人罩著的,就連王黼等大臣都不敢亂來,然而這幾個傢伙卻敢在這裡堵封宜奴,甚至還想動手,真是膽大包天啊。!
李奇心中也是感到十分好奇,待走近以後,雙目快速掃視了一眼,只見封宜奴前後一共站著三個男子,三人皆是身著奇裝異服,頭上都帶著一頂圓帽,帽子邊上還插著一根褐色羽毛,很明顯不是大宋子民。被封宜奴扇耳光的是一位中年男子,約莫四十來歲,穿著倒也頗為華麗,只是那長相實在是不敢恭維,還沒有封宜奴高,尖嘴猴腮,顴骨凸起,頦下留著稀稀拉拉的幾縷長鬚,屬於那種一看就知道是不什麼好東西,拿去演漢奸真是再適合不過了。
不過,封宜奴身後那兩位彪形大漢卻是不容小覷,身材不高,也就一米七左右,但是異常強壯,手膀子都快跟李奇的大腿一般粗了,二人均是四方臉,有稜有角,嘴唇微厚,面容冷峻,雙目泛著寒氣,讓人不寒而慄,雙手抱胸,胸肌鼓鼓。
李奇不敢小覷這二人,走上去趁他們愣神之間,二話不說一手拉住封宜奴的右手腕,稍稍用力往自己這邊一拉,那中年男子似乎都還沒有反應過來,只覺手中一空。等到他醒悟過來,可是封宜奴已經站在了李奇的背後。
馬橋見封宜奴安全了,立刻送開那中年男子的手,還把手在衣服上搓了幾下,顯然,他是一個有潔癖的男人。
“你………你們是什麼人?”那中年男子指著李奇楞道。
李奇反問道:“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鳥人?”
那中年男子臉部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,雙眼一鼓,罵道:“你小子好大的膽子,竟敢擾我家主人的好事。”
李奇冷笑道:“你這條狗瞎叫個什麼勁,把你家主人喚出來。我倒要看看是何方聖神,竟敢在此撒野,孃的,是不是活不得耐煩了。”這些人既然是大宋子民,那他的主人肯定也不是朝中大臣,所以李奇也毫無忌憚。
那中年男子似乎沒有想到這個面容清瘦的小子如此之囂張,還楞了片刻,用手指了指李奇,然後朝著後面那兩位大漢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通。
李奇三人都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。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裡的話,都是一頭霧水。
忽然。左邊那漢子一個前衝,右拳揮向馬橋的胸口,拳風呼呼。
馬橋早就在注意他們二人,快速的探出手抓著那中年男子的後衣領往自己身前一拉。那漢子萬萬沒有想到馬橋如此狡猾,濃眉一抬,趕緊收住拳。馬橋嘴角揚起一抹冷笑,用力一推,將那中年男子推向那漢子,右腳順勢從側踢出。
這兩招齊發。那漢子倒也不慌,左手接住那中年男子,右手握拳直出。馬橋的右腳在空中陡然一變,踢向對方的腦袋。
這一變故倒是出乎那漢子意料之外,而且馬橋變招之快,也讓他應顧不暇。忽聽得砰地一聲,只見另一漢子出手擋開了馬橋這一攻勢。
馬橋早料到他會出手。眼中精芒一閃,一絲停頓都沒有,雙手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