燒到腹部,難受極了。
紇石烈勃赫雖然沒有這般丟人,但也是硬頂著,趕緊灌一口水進去,但是他臉上卻很是興奮。
宋徽宗以及其他大臣們見狀,紛紛低聲笑了起來,其實李奇早就跟宋徽宗說過,此酒太烈,須得細細品嚐,不宜一口飲盡,但是宋徽宗明顯就是想看他們出醜,故此才隱瞞沒說。
趙楷一挑劍眉,道:“怎麼樣?紇石烈先生不會又覺得此酒太烈了吧。”
紇石烈勃赫面色稍顯尷尬,又灌了一口水進去,擺擺手,嘆道:“想不到這天下無雙每一種酒的差別恁地大,此酒聞著香氣宜人,但是一入喉嚨,便如火燒,酒力強勁,酒味甘洌,但絕不失為一杯好酒,比我大金國的冷金酒有力多了。”
看得出他的確是一個愛酒之人,這番話說的是誠誠懇懇。
趙楷笑了笑,剛張開口,忽見王黼輕輕搖搖頭,他這才收住嘴,沒有再多言了。
李察爾都快灌了一壺水進去,才緩了過來,道:“此酒真是酒如其名,烈火在腹中燃燒,我是受不了了。”
段正文好奇道:“不知這天下無雙是如何釀造出來的?”
這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去了,眾人紛紛望向宋徽宗。
宋徽宗顯擺道:“諸位有所不知,天下無雙代表的並非一種酒,而是一種酒文化,此酒千變萬化,即便是同一種酒,倘若不是同時釀造出來的,那味道也又稍稍差異。天下無雙的含義也就是每一杯酒的味道都不一樣,故此也沒有秘方,普天之下只有李奇一人會釀造。”
眾人聽罷,都是頻頻點頭。
段正文嘆道道:“這個叫李奇的還真是了不得,我這次來東京,到處都能聽到他的大名,只可惜我曾三次去醉仙居,他都不在,是他徒弟做的菜,味道倒也一般。”
蔡京捋了捋鬍鬚。笑道:“那王爺真是沒口福了,李奇的廚藝那可真是沒話說。”
段正文呵呵笑道:“要說東京的美食,我還是最愛王樓的山洞梅花包子。”
他說的便是最早的灌湯包。
宋徽宗笑道:“朕知你此好,早已讓人準備好,待會便會呈上來了。”
段正文臉上一喜,忙作揖道:“多謝陛下。”
蔡京笑而不語。
段正文見狀,問道:“不知太師近來可又嚐到什麼美味?”
蔡京笑道:“要論美味,蔡某以為天下間河魨肉當屬第一。”
“河魨?”
眾人均是面露驚訝之色。
段正文眉頭一皺,忙問道:“太師所言可是那含有劇毒的河魨?”
“正是。”
“那太師如何敢吃?”
蔡京笑道:“因為我大宋已有人可以烹製出無毒河魨來。那種製法叫做什麼去了?”
高俅道:“太師,叫做河魨法則。”
蔡京拍拍腦門道:“對對對,河魨法則,嘖嘖。此真乃天下第一鮮,讓人回味無窮。”
宋徽宗瞥了眼蔡京,笑著直搖頭。
段正文食指大動,忙道:“哦?敢問太師此人如今在哪?我也好去嚐嚐。”
蔡京輕輕搖頭。笑而不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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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覺中,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。
除李奇以外,其餘三位御廚的第一道菜已經做好了。
首先呈上來的大理國高平的菜。由於從亭臺到閣樓還有一段路程,所以得用罩子罩著。待助手將盤子放在中間那張長桌上後,高平上前一步,向宋徽宗行了一禮,然後揭開罩著來,道:“此乃小人的第一道菜,血觀音。”
眾人定眼一瞧,但見盤子裡是一朵盛開的血紅色蓮花,蓮花上站著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,正是那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。從頭到腳全部都是用西瓜做的。
宋徽宗起身與一干大臣走上前來,仔細觀察了一番。王黼笑道:“不錯,不錯,用西瓜皮做蓮花瓣,果肉與果核做蓮花座,而這觀音像更是栩栩如生,真是巧妙至極。”
也有一大部分人點頭贊同王黼的話。
但是宋徽宗、蔡京、宋墨泉、張擇端等一干藝術家卻是搖頭不止。
蔡京嘆道:“此觀音像看上去的確是栩栩如生,但是隻得其形,不得神,菩薩端莊慈祥,而你這雕像卻是表情呆滯,實在是難以堪稱佳作。”
“元長言之有理。”
宋徽宗點點頭,又道:“而且這名字也不好聽,此乃大慈大悲的觀世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