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少白小聲道:“李師傅,你說她到底想幹什麼?”
李奇淡定道:“看看再說。”
行完禮後,張春兒又道:“前些日子,小妹偶有聽聞有些人對金樓的開張表示擔憂,這讓小妹真是惶恐不安啊,其實小妹盤下這家酒樓,只有一個小小目的,那就是想生活富裕一些,沒有其它意思,能守得住這一畝三分地,那便足矣了。”說著她話鋒一轉,道:“但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,所以小妹認為咱們這些幹酒樓更該團結一致,而不是彼此相爭,咱京城百姓數百萬,且汴京又乃我大宋最富裕的都城,何愁沒有生意,大家說是不是。”
一人嚷道:“張娘子能這樣想真是難能可貴,但是有些人可不會這麼想。”
李奇一看,正是那獅子樓的掌櫃,立馬道:“就是,就是,和和氣氣多好呀,幹嘛要鬥來鬥去,我忒煩這事,若是有什麼誤解,大家坐下來喝杯茶,吃個包子,好好談談不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嗎。”
蔡敏德也不蠢,趕緊點頭道:“是極,是極,李公子言之有理,蔡某也是這樣以為的。”
其餘那些掌櫃紛紛朝著這邊投來鄙視的眼神,心裡都在想,那些腥風血雨不都是你們二位弄出來的,若是少了你們二位,咱們汴京的酒樓界要安靜多了。但是話已至此,其餘人也都不好再說了,難不成還站起來公然挑戰這兩條大鱷呀,這不是找死麼。
那獅子樓掌櫃又道:“不知張娘子可有良策?”
張春兒笑道:“小妹豈敢在各位面前獻醜。”
楊樓的張員外笑呵呵道:“無妨,有道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,張娘子但說無妨。”
“不錯,我們都願聞張娘子高見。”
“既然張員外都這般說了,那小妹只有獻醜了。”
張春兒謙虛一笑,道:“其實小妹覺得自從樊老爺去世以後,如今在咱京城的酒樓界裡面少了一位敢於說公道話的人,但若是以一人之言為準,可又有失公平,難以服眾,小妹試想咱們為何不重新組建正盟會了?”
蔡敏德雙眼一睜,一道精芒從中掠過。(未完待續。)
第三百五十九章 暗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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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春兒剛一說完,眾人便紛紛交頭接耳,竊竊私語。李奇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啥正盟會,又見蔡敏德和樊少白的面色各異,心知其中肯定有貓膩,好奇道:“員外,樊公子,這正盟會是什麼意思?”
蔡敏德眯了眯了小眼睛,隨即一笑,手朝著樊少白一伸,道:“此事由樊公子來說,是最好不過的了。”
樊少白當仁不讓的點點頭,道:“要說這正盟會,那得從神宗皇帝時期說起。”
李奇楞了下,笑道:“神宗皇帝?那真是歷史悠久呀,我還真得好好聽聽。”
樊少白苦笑道:“事情是這樣的,在神宗皇帝熙寧變法時,由於當時的酒麴產量甚多,曲多則酒亦多,多則價賤,朝廷所得利潤較少,於是便對酒麴實行了減曲增價法,兩年之內消減了將近六十萬斤酒麴,而曲價卻提高了將近三成,如此突然的提價,咱們這些幹酒樓的自然承受不起,咱們本來就賺的少,即便提價,咱們依然還是賺這麼多,多出的全讓朝廷賺了,所以我翁翁當時就聯合七十二家正店,又從中挑出了十二時德高望重的前輩成立了正盟會,其最主要目的,就是向朝廷請求,希望能將曲價降下來。”
這恐怕就是最早的商會了,看來這北宋的經濟體系的確有些資本主義的味道。李奇好奇道:“這是好事呀,那為何這正盟會又取消了?”
樊少白嘆道:“這都是因為先祖曾在仁宗皇帝時期從朝廷那裡攬下五萬斤酒麴,所以一直以來朝廷給我們樊家的曲價比其它酒樓的要便宜一些,這從一開始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。”
李奇道: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當時你翁翁他們與朝廷談判陷入僵局時,有人就提出讓那你翁翁以那五萬斤酒麴作為籌碼去向朝廷施壓。”
蔡敏德詫異道:“原來公子你知道呀。”
李奇訕訕道:“猜的,猜的。”
“你猜的沒錯。”樊少白點頭道:“但正是由於那五萬斤酒麴才有今日的樊樓,我翁翁如何會願意。兩方就一直為此事爭論,而朝廷那邊也沒有談出個結果來,但是酒價也一直沒有再漲了,後來正盟會由於內部爭鬥,就解散了,整件事的經過就是這樣的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李奇稍稍點頭,如今商人的地位雖然比其它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