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虛弱了,如何能受得了如此打擊,結果就因此一病不起,我找遍了京城最好的郎中,但是都束手無策。”
李奇略帶一絲責怪道:“你明知老爺子的身子不好,怎能還把此事告訴他呢?”
廚師對於酒樓而言可以說是立店之本,想當初,醉仙居也就是因為所有的廚子集體跳槽,才導致生意一落千丈,若非李奇突然到來,估計這世上早已沒有醉仙居了。
樊少白鬱悶道:“這我還不曉得麼,是那臭婆娘偷偷派人送了一封信給爹爹,我當時並不知此事。”
“那信上是如何說的?”李奇問道。
樊少白搖頭道:“還能說什麼,無非就是說她盡心盡力為樊樓幹了十多年,該還的都已經還了,現在想要離開樊樓。我自問對她不薄,真不知道她為何要在背後捅我一刀,如今我已經四處派人去尋她,待我尋到她,若是她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她為我爹爹陪葬。”
“你們沒有跟她簽下契約麼?”李奇疑惑道,以他對北宋的瞭解,如今辭職比後世要困難百倍,因為當今勞動合約,一般都是賣身契,你若是私逃,那就是犯法。
樊少白悔恨道:“就是因為當初我和爹爹太相信那婆娘了,故此並沒有與她簽訂契約,而是廚房一直都是由她在掌控,我們從不插手,才導致我今日會如此被動。”
這還真是一個無法饒恕的錯誤。李奇嘆了口氣,忽聽得樊正呻吟了兩聲,趕緊回過頭去,道“老爺子,我來了。”
“李………李師傅………。”
樊正如今已經雙目失明瞭,艱難的抬了抬手,似乎在尋找李奇。
李奇趕緊握住他的手,道:“老爺子,我在這裡。”
樊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,死死握住李奇的手,過了好一會兒,他面色漸現紅潤,氣息也比較通順起來,或許這就是那回光返照,他緩緩道:“李………李師傅,此………此事不簡單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李奇不想樊正耗費太多的氣力,忙道:“若是張春兒不想在樊樓幹了,她大可以一個人走,無須將其他的廚子全部帶走。”
樊正稍稍點了下頭,虛弱道:“春兒這孩子我很瞭解,她並非那忘恩負義之人。只是………只是她太心高氣傲了,輸不起,她此次離開定是衝著你去的,你………你一定得提早防備。”
樊少白不解道:“爹爹,你說那婆娘是因為李師傅才離開的?”
樊正輕輕嗯了一聲。
李奇眉頭緊鎖道:“老爺子。你指的莫不是蟹黃宴?”
樊正道:“不錯。春兒一直都認為你是取巧勝過她的,總想與你再一較高下。還記得當初我想與你合作共同對付蔡敏德之時,春兒就曾站出反對過,或許是因為我當時太過著急了。沒有顧慮她的感受,現在想想,要是當初我把我的想法告訴她,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事了,說到底。此事也不能全怨她啊。”
李奇眉頭緊鎖,道:“不過,若是她想對付我,那她就更應該留在樊樓,以她目前的實力,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,難道………有人在幕後幫她。”
樊正嘆道:“我也是這般想的,她若有這實力的話,當初就已經走了。她忍耐這麼久,無非就是在等待一個機會,如今她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。”
樊少白皺眉道:“但是如今汴京的酒樓能夠與醉仙居抗衡的,也就咱們還有翡翠軒、潘樓以及楊樓。難道又是蔡老狐狸在從中作祟。”
李奇搖頭道:“不可能,我昨日才與蔡員外見過一面。還談了江南那邊合作開連鎖店的事宜,況且蔡員外也不可能因為僅僅多了一個張春兒就再與我撕破臉。”
“若不是蔡老狐狸,那究竟又會是誰呢?”樊少白困惑道。
樊正嘆道:“我方才也想了許久,可還是想不出這個人究竟是誰。”
李奇忽然眉頭一皺。道:“如此說來,我倒是想到了另一件事。”
樊少白詫異道:“什麼事?”
“潘樓。”
樊正道:“這一點我也想過。不過,潘員外雖然一直都對我們樊樓虎視眈眈,但是他行事比較謹慎,當初他與蔡敏德以及二十多家酒樓聯合也沒有贏過我們,如今他更加不會因為一個張春兒冒險與我們為敵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李奇稍稍點了下頭,假如張春兒真的投靠了潘員外,樊樓勢必會與潘樓撕破臉,醉仙居也有可能會出手相助,而翡翠軒則可能坐山觀虎鬥,這筆賬潘員外沒道理算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