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功夫就就不行了呢?”
“我正要與你說這件事。”
李奇面色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,將張春兒的事情告訴了秦夫人。
秦夫人聽罷,黛眉輕皺,道:“依你看。張春兒是衝著我們來的?”
李奇搖搖頭道:“我暫時也不清楚,但我總覺得此事與潘樓有關。這兩件事幾乎是同時發生的,難免不讓人把它們聯絡在一起。”
“你是否尋到了什麼線索?”秦夫人趕緊問道。
李奇搖頭道:“沒有,直覺而已。”
秦夫人又問道:“那咱們現在該如何做呢?”
“以不變應萬變。這也是我們如今唯一能做的。”李奇嘆了口氣,心裡感到十分無奈,他如今連敵人都不知道是誰,根本無從準備。
秦夫人稍稍點頭,又見他一臉疲憊,關心道:“你如今這麼忙,得注意下自個的身子。”
“多謝夫人關心。”李奇呵呵一笑,道:“不過年輕的時候不多拼下,到了年紀大了,想拼也拼不了了,況且我如今每天都是人參燉鮑魚,什麼都補回來了。”
秦夫人噗嗤一笑,白了他一眼道:“你這人呀,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才好,皇上看重你,封你為御膳房的副總管,那是你的福氣,你倒好,全部御膳房當自個家似的,沒兩天就進宮弄些什麼鮑魚、海參、魚翅等回來,若是讓皇上知道你並非把這些材料用在準備四國宴上,而是中飽私囊,到時可有你受的。”
“皇上怎麼可能知道,反正是非黑白都由我說了算。再說,夫人,你可別忘了,你也吃了不少,記得前日,我弄的那醬燜鮑魚,好像你吃的比我還多,就算皇上問罪下來,你也逃不了干係。”李奇呵呵笑道。
秦夫人臉一紅,她確實很愛吃那醬燜鮑魚,無力的辯解道:“那那你煮那麼多,我若不幫你吃點,豈不是浪費了。”
“夫人,那可是二頭鮑呀,是貢品啊,怎麼可能會浪費,六子還三番兩次想從我這順點去嚐嚐,都被我給抓住了,連湯都捨不得給他喝。”
李奇說著說著,還真覺得肚子有些飢餓,揮揮手,道:“罷了,罷了,既然夫人你覺得吃的很勉強,那以後我煮少點便是。好了,我去弄早餐了,夫人,你想吃什麼?”
秦夫人道:“我可沒那麼嬌貴,你吃什麼,我跟著吃點就行了。”
“夫人,你作為咱們醉仙居的大姐大,可不能如此隨便。再說我也沒那麼多鮑魚了,我打算弄碗鮑魚粥隨便填填肚子,你還是說你想吃什麼吧,我另幫你做便是,我不嫌累。”李奇搖頭道。
“什麼大姐大,怪難聽的。”秦夫人白了他一眼,道:“你這人恁地小氣,我也就是隨意那麼一說,你怎地能當真了。”
李奇鬱悶道:“夫人。你什麼時候還學會開玩笑了,不過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不苟言笑,說一是一的夫人。”說著他又仰天長嘆一聲,道:“看來今日我又得進宮一趟了。”說完便搖頭腦袋走出去了。
待到出去以後,秦夫人終於忍不住。咯咯的笑了起來。
李奇來到廚房剛把粥放在爐上沒一會。蔡敏德突然登門造訪。李奇不用問也知道,他此番前來肯定跟樊正去世有關。但是由於他走不開,於是只能把蔡敏德請到廚房來敘話了。
蔡敏德本是廚師出生,所以也沒有介意。兩人相互打了聲招呼,蔡敏德往爐上一瞧,道:“李公子,你這是在做什麼?”
“熬粥。”
李奇說著又補充了一句,“白粥。員外你也知道。我剛把潘樓的錢還了,如今是連肉都吃不起了,唉,要不你先借個幾百貫來用用。”
蔡敏德哈哈笑道:“行啊。我現在就派人去拿。反正你還欠我一萬貫,也不差這幾百貫了。”
暴汗!這老狐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爽快了。
“對呀,我還欠你一萬貫,你不說我還忘記了。既然如此,那還是算了,我還是省吃節用。爭取早日把你的錢給還了。”李奇訕訕一笑,轉移話題道:“員外這麼早前來,不知所謂何事?”
這麼一大筆數目也能忘?幸虧當初和他白紙黑字寫明瞭,不然這小子肯定賴賬了。蔡敏德瞧了他一眼,笑道:“聽聞李公子昨夜去過一趟樊樓。”
開門見山。我喜歡。李奇半開玩笑道:“員外真是厲害呀,什麼事都逃不過員外的雙眼。”
“哪裡,哪裡,蔡某也是今早從外面聽來的。”蔡敏德訕訕一笑道。
李奇一笑。道:“那樊老爺子去世的訊息想必員外也肯定知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