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這話時,鏗鏘有力,豪氣萬丈,讓人心生敬意。
李奇心裡是欽佩不已,想不到他這麼年輕就有如此抱負,比我真是強太多了。笑問道:“那你父親可有教你。是國事重要,還是家事重要?”
岳飛毫不猶豫道:“自然是國事重要。”
馬橋小聲嘀咕道:“我師妹最重要。”
暴汗!李奇快速瞪了他一眼,又朝著岳飛道:“很好。你能這樣說,我很是欣慰,此時咱們大宋正在收復燕雲十六州,正是用人之際,你既然有一身好本事,此時不為國建功立業,要更待何時。為國出力。這得視能力而定,平常百姓交稅。也是為國出力。你說只求無愧於天地,但是以你的能力,若是隻做一個平常百姓,未免太浪費了,你此般做不僅愧對你父親對你期望,更是我大宋的損失啊。當然,我不是反對你為你父親守喪,只是我覺得你父親在天之靈,也不希望你因為他而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。”
他這番話語氣真摯、誠懇。就連馬橋都有些吃醋了。
但是岳飛卻有著他自己的想法,搖頭道:“副帥的一番好意,岳飛真是愧不敢受。有道是百行孝為先,詩經也有云‘父兮生我,母兮鞠我,拊我蓄我,長我育我。顧我復我,出入腹我。欲報之德,昊天罔極。’我岳飛若是因為一己私慾,罔顧父親對我多年的養育之恩。那我岳飛又何以立足在這天地之間,倘若是其它的事,岳飛自當義不容辭,但是此事………唉,請恕岳飛不能從命。”
“好。說得好,嶽小哥此番孝義,真是令人敬佩,馬某方才還險些傷了你,真是對不起。”馬橋讚歎道。
岳飛訕訕道:“不敢當,不敢當。”
日。你他孃的到底是誰的人呀,怎麼老是喜歡和我唱對臺戲呀,就你這本事,還險些傷了他?真是夠不要臉的。李奇不悅的的瞧了一眼馬橋,後者立刻左顧右盼,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。李奇又嘆了口氣,也不想就此把話說絕了。道:“岳飛,你也先別急著拒絕我,其實我不是那意思,我是說,這個機會對你而言可是千載難逢,做人得會變通,你可以縮短下守喪的日數嗎,你應該知道,咱們武將調動頻繁,或許不久的將來,我就要調到別的地方去了,到那時,我想要幫你,恐怕也無能為力了,你若是錯過此等良機,豈不可惜。”
如今宋徽宗對他的這麼寵愛,如何會把他調走,要調也只會往上升,他這麼說,無非是想說服岳飛早點過來幫他。
岳飛眉頭一皺,好奇道:“岳飛投戎不到一年,並無戰功在身,也沒有打過什麼仗,不知副帥為何如此看的起我岳飛?”
操!我若是連你都看不起,那天下間還有誰能為我所用呀。李奇瞎編道:“不瞞你說,我第一眼見到你,就知道,你將來必定出將入相,乃我大宋不可缺少的棟樑,我李某人別的本事沒有,但是這看人還是從未看走眼過。”
話音剛落,馬橋就一個勁的點頭道:“不錯,不錯,副帥這話說的是一點沒錯,嶽小哥,馬某就是最好的證明。”
李奇實在是忍受不了了,一轉頭,納悶道:“哎,我說馬橋,這跟你有什麼關係,當初若不是你下………、”
“咳咳咳。”
馬橋面色一緊,趕緊打斷了李奇的話,一揮手道:“往事已矣,副帥莫要再提,再說我馬橋也為你出了不少力,想當初,我拳打王衙內,腳踢金人,甚至不惜和你翻牆………。”
日。這傢伙瘋了吧。這下輪到李奇咳嗽了,道:“往事已矣,馬橋你也莫要再提了。”
岳飛畢竟年輕,聽得很是過癮,忙問道:“敢問那王衙內是何人?”
馬橋得意道:“這人可了不得啦,乃當今少宰王黼之子。”
岳飛倒抽一口冷氣,他也曾聽過這王黼乃大奸之人。心裡隱隱感到有些歡喜,但是他也不敢亂說話,只笑不語。
這廝又扯到哪裡去了。李奇心裡暗歎一聲,朝著岳飛正色道:“岳飛,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了。”
岳飛哦了一聲,收回心思來,思量一番後,覺得李奇所言也並非毫無道理,暗道,若是父親還在世。他會讓我如何做呢?心裡一時拿不定注意,抱拳道:“副帥,此事事關重大,我須得回去問過母親大人,才能決定。”
李奇見他沒有拒絕,心想,岳母刺字雖然無歷史記載,但是據說岳飛的母親也是一位世間少有的女人,其胸襟不弱於他人。想必她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。想到此處,他臉上又露出了笑容。點頭道:“這是當然,那我就在此靜待你的好訊息,對了,不知你打算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