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聰笑道:“這很簡單,每個燈籠都藏有一副上聯。待會就回依次亮出來,誰若最先對出上聯,那這花燈就歸誰,可是你別小看這些對聯了,這可都是從翰林院出來的。”
敢情是搶答單元啊。李奇笑道:“難怪你沒有去。”
柴聰沒好氣道:“你這叫甚麼話,我不去,那是我不屑與人爭,其實翰林院也不過如此嗎。”說到後面,心虛的他。聲音慢慢變小。
李奇呵呵一笑,又問道:“不過翰林院出題,那是不是有些太為難人呢?萬一沒人對得出,那可如何是好?”
柴聰道:“要說是比文章。放眼全國恐怕沒有哪裡能比得過翰林院,但是對對子這玩意,那可就不好說了,你方才也說了。絕對一般都是偶然得之,若是專門去想,那也很難想出什麼絕對來。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
李奇點點頭。忽聽得一陣鞭炮聲,轉頭一看,只見一個下人在第一個花燈的下方伸手拉了下,一條紅色條幅直落下來,只是由於距離稍遠,所以看不清上面寫的是什麼。
片刻過後,又是三聲鑼鼓,示意大家可以對了。
場面一下子安靜了許多,只能聽見竊竊私語。
過一會兒,就有一個書生對了出來。
看來高手都在民間啊。
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,木牆上的花燈就已經全部人摘走了,但是令李奇好奇的是,秦夫人、白淺諾她們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手,就連那鄭逸也未出聲。不過當他見到兩個下人扛著那隻金黃色的鳳凰上來的時候,登時明白了過來,原來她們是留著力氣爭鳳呀。
但見那隻鳳凰花燈長三米有餘,寬約一米,栩栩如生,讓人不得不感慨大宋工匠的手藝精妙啊。
待那兩人將金鳳掛與木牆上後,莫行再一次上臺,朗聲道:“各位,接下來就是萬眾期待的‘爭鳳’了。但是在此之前,莫某有些話想說。今日咱們的賞燈大會上來了兩位老朋友,能在此遇見他們倆,莫某甚感欣慰,他們就是鄭家二郎與王三娘。”
群人立刻拍手叫好。
倒是鄭逸和秦夫人略顯尷尬。
想必夫人此時心中一定在罵娘。李奇一笑,道:“看來這鄭二哥還挺受歡迎的。”
柴聰道:“這還算不了什麼,聽說以前更加厲害,像那宋玉臣根本就不能比。”
李奇點點頭,又聽得那莫行道:“想必大家都已經聽說了,鄭二郎當初曾爭得四次金鳳,只比當年的蘇大學士少,所以我今日想改變下這爭鳳的規矩,我想由鄭二郎出上聯,誰若對的出下聯,那便算誰贏得金鳳,大家意下如何?”
眾人無不叫好,若是鄭逸出上聯,那他肯定就不能對下聯了,如此一來,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。
鄭逸忙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,鄭二何德何能,萬萬使不得。”
莫行前面見鄭逸和秦夫人都不出聲,這才想到此計,故作責怪道:“二郎,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,不就是出個對子麼,有何使不得的,我說行就行,大家也想再一睹你的風采不是。”
群人再次叫好。
鄭逸面露為難之色,但又盛情難卻,而且莫行還算是他的長輩,只好點頭道:“那………那行吧,鄭二獻醜了。”
忽聽得一個動聽的聲音響起,“莫叔叔,若是無人對出鄭二哥的上聯,那有如何?”
眾人轉頭望去,說話的正是白淺諾。
莫行一愣,隨即笑道:“若是無人對出,那便算二郎贏。”
眾人一聽,個個又臉露愁色,想要反悔,卻為時已晚。
莫行掃視眾人一眼,微微一笑,手朝鄭逸一引,道:“那就鄭二郎出對吧。我等洗耳恭聽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鄭逸朝著眾人拱了拱手,然後沉吟起來,這上聯豈是說有就有的,他沉吟半響,依然還是一無所得,就在此時,他忽見天下烏雲遮月,一聯上心來,喜道:“有了,我這上聯是。”他說到此處,手往天一指,道:“上元不見月………,”又指著周圍的花燈道:“點幾盞燈為乾坤生色。”
眾人一聽,抬頭望天,登時凝思起來,此聯描寫的正是此情此景,而且後面那句更是氣勢非凡,倒真是不好對呀。
莫行欣慰一笑,頗具讚賞的點了點頭。
白淺諾皺眉想了一會兒,還是想不出下聯來,問道:“王姐姐,你可有下聯?”
秦夫人搖搖頭,剛剛張嘴,忽聽得鑼鼓聲響起,眼中一亮,道:“有了。”
莫行大喜,忙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