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等救兵了,希望那知州能多帶點人馬來。
洪天九就如同一頭飢渴的野獸,舔著嘴唇興奮道:“大哥,要不咱們殺出去。”
李奇古怪的瞧了他一眼,暗道,這傢伙真是一個變態。都這樣了,他竟然還能保持如此興奮。
馬橋點頭道:“不錯,副帥,你們可以坐上馬車,我和岳飛和這幾位弟兄替你們開道,要衝出去也並非難事。”
李奇搖搖頭道:“你們當那些弓箭手都是擺設呀,這只是下下策,咱們再等等看吧。”
這時,外面那人又嚷道:“本大爺只為求財。你們若是投降,本大爺保證不傷了你們性命。我再給你們一刻鐘,若是再不出來,我們可要攻進去了。”
高衙內何曾受過這等氣。扯開喉嚨就嚷起來道:“你孃的知道本………唔唔唔。”
他話喊道一半,李奇趕緊捂住他的嘴,這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高太尉的兒子也在裡面,那鐵定馬上衝進來。因為圍攻高太尉的兒子,這已經不是死罪能夠解決問題的,無疑會逼著他們破釜沉舟。
李奇在他耳邊小聲道:“衙內。你要是不想早死就給我閉嘴。”
高衙內掙脫開來,道:“李奇,你忒也小看人了,本衙內會怕這群鳥賊?我只是………只是怕丟我爹爹的臉,堂堂太尉的兒子,竟然被一群強盜要挾,這要是傳了出去,我還有什麼臉回去見我爹爹。狗孃養的,要是讓我出去,本衙內叫他們全部生不如死,真是氣煞我也。”
他說著拉攏著腦袋走到樓梯上坐了下來,他從出生到現在,一般都是他欺負別人,最多也就是給王宣恩陰他幾次,根本就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,所以也不知道什麼叫害怕,心中想的只有如何報復。
“太尉的兒子?”
姚氏三母子呆呆的望著李奇。
李奇苦笑道:“這位就是高太尉的三公子。”
“什麼?”
三人皆是大驚失色。
姚氏來到高衙內身前,行禮道:“小兒連累了衙內,實在是罪該萬死。”
高衙內不耐煩的揮揮手道:“這是我自個要來的,怨不得你們。”
岳飛忽然叫道:“不好,若是他們用火箭的話,那對我們可不利了。”
高衙內那保鏢道:“這附近有侍衛步的軍營駐紮,倘若他們使用火箭的話,很有可能會驚動附近的禁軍,所以我以為不到最後,他們是不敢貿然使用火箭的。”
這時,外面那人又嚷道:“一刻鐘就快要到了,看來你們是不準備投降了,弟兄們準備進攻。”
操!這麼快,你孃的用的是那個國家的計時器啊。李奇眼珠一轉,忙在視窗喊道:“且慢。要我們出來投降也行,不過你得先叫你們主子出來。”
那人道:“什麼主子?你閒話休說,要麼就出來投降,不然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出來。”
李奇不理他,大聲嚷道:“梁松,梁松,事已至此,你還有躲著的必要麼。”
話音剛落,忽聽得一陣哈哈大笑,只見梁松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道:“步帥,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又見面了。”
“是啊,我也沒有想到。”李奇冷笑一聲,道:“梁知縣你圍攻朝廷命官,是想造反麼?”
梁松哈哈道:“隨便你怎麼說。事到如今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”
李奇故作詫異道:“梁知縣你何出此言,我可沒有招惹你呀。”
梁松臉一沉,道:“步帥,你不會還把當我傻子吧,你這一回京,我還能有命麼,反正橫豎都是死,我不如搏一搏,說不定還能有轉機了。大不了我不做這知縣了,至少也能保住一條小命。”
看來這廝是鐵了心不讓我活命了。李奇嘴上卻叫道:“梁知縣你這話從何說起啊,本官只是來做證人的,順便要回我的馬,什麼死不死的,你未免也太多疑了。”
“謹慎點好,不謹慎的話梁某也不可能在這位子上坐這麼多年。”
梁松呵呵一笑,又道:“好了,事到如今,你也知道我不會留你活口。我也知道你不會出來投降,弟兄們,準備火箭,咱們攻進去,記住,一個活口也不留。”
md。怎麼這些當知縣的比那翰林院的學士還要精明一些,果然是君子好惹,小人難纏啊。李奇閉了下眼,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呀。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梁知縣喪盡天良到這種地步,竟然與強盜勾結,早知如此的話,他非得從侍衛步調派一個營來才會安心。但是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,朝著馬橋道:“咱們準備衝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