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頭。
那船家忽然道:“我的下屬倒是在前幾日見過郭副帥曾在一艘遊船上。”
李奇哦了一聲,道:“他一個人嗎?”
“那倒不是,還有一個人,只是那人我等都沒有見過。”
那人肯定就是耿南仲,那廝一直跟在趙桓身邊,居住在宮中,他們不認識,也是理所當然。李奇雙眼微合,沉吟片刻,突然道:“你們立刻去給查清楚這事。”
“遵命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不管李奇如何生氣,郭藥師已經走了,氣也無濟於事,他如今要做的是,如何針對這一變數,做出相應的部署。於是,自從上次他去太尉府詢問此事後,就再也沒有對這件事出過聲,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。
然而,當下還有一件急事需要他親自動手,那就是還給柔福帝姬的生日蛋糕。
今日便是柔福帝姬十三歲的生辰,李奇一大清早就入宮了,但是他先是讓魯美美將材料送去御膳房,而他自己則是站在去往東宮的必經之路。顯然,他是在等一個人。
不一會兒,只見左邊行來一隊人,領頭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,留著一律山羊鬍,身穿官服,滿面春風。
這人便是耿南仲。
李奇對這人沒有什麼印象,望著耿南仲,暗想,太子這口味忒重了,竟然會看上一個老頭子,不對,不對,看來宮內的傳言非實,可若排除**關係,這老頭能夠得到太子的如此信任,看來也非泛泛之輩呀,應該也是王黼那一類人。
僅從耿南仲的外貌,李奇對他就有了一個新的評估。
李奇雖然對著耿南仲沒有什麼印象,但是耿南仲可是識得李奇,見李奇站在路邊,連忙上前,拱手道:“下官耿南仲見過經濟使。”
李奇拱手回了一禮,笑呵呵道:“耿詹事,回到東宮感覺如何?”
耿南仲忙道:“這一切都是託經濟使的鴻富,耿某一直銘記於心。”
李奇謙虛道:“哪裡,哪裡,舉手之勞罷了,耿詹事言重了。”
耿南仲問道:“經濟使可是來找太子殿下的。”
李奇擺擺手道:“其實我今日是來找耿詹事的。”
耿南仲一愣,他與李奇毫無交情,李奇突然上門,不免讓他感到有些疑惑。道:“不知經濟使找下官有何事吩咐?”
李奇左右看了看,伸手道:“能否借一步說話。”
耿南仲心下惴惴,連連點頭,與李奇走到一邊。李奇笑呵呵道:“耿詹事,你應該知道最近朝廷正在倡廉反腐吧?”
耿南仲聽得面色一變,那也就是一閃而過,點頭道:“當然知曉,太子殿下也一直都很支援。”
李奇似笑非笑道:“既然你知曉,為何還要鋌而走險了。”
耿南仲眼中閃過一抹慌亂,道:“不知經濟使此話何意?”
李奇忽然從袖中掏出一份信封來,道: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耿南仲開啟一看,登時大驚失色,這上面寫著的可正是他與郭藥師見面的過程,什麼數目、時間、地點一應俱全,除了受賄數目比較模糊以外,時間、地點可都是非常準確的。
嚇死你狗日的。李奇淡淡道:“實不相瞞,侍衛步有人向我舉報,說前任步副帥與耿詹事私相授受。”
耿南仲滿臉大汗,雙手都開始顫抖了,道:“這………這………。”
李奇倏然伸出手緊緊抓住耿南仲的右手腕,嚇得耿南仲驚叫一聲。李奇將頭湊了過去,呵呵道:“耿詹事,你為何恁地緊張?莫不是………。”
“我………我沒有緊張,這是明顯有人想要誣衊我啊,經濟使,你可得為下官做主啊!”耿南仲哆嗦著嘴皮子道。
李奇眯著眼笑而不語,這笑意卻讓耿南仲毛骨悚然,因為他也弄不明白李奇心中究竟在想什麼。
忽然,李奇鬆開手來,哈哈道:“這當然是誣衊,我不用問也都知道,耿詹事你且放心,舉報那人已經被我狠狠懲罰了一番,真是不開眼,竟敢誣衊耿詹事,我豈能饒的了他。”
耿南仲繃勁的神經立刻鬆弛下來,整個人都快虛脫的癱倒在地,但隨後就打起精神來,道:“經濟使真是慧眼如炬,明察秋毫啊。”
李奇搖搖頭,呵呵笑道:“耿詹事過獎了,我們都曾蒙受太子的恩惠,李奇又豈會不相信耿詹事,不過話說回來,幸虧這份舉報信是落在我手裡,否則,即便是有人造謠,那也有可能會被人加以利用,影響到太子殿下可就不好了,所以,耿詹事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