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一禮,笑道:“原來是張中書,有禮,有禮。”
他曾在上朝的時候與張邦昌見過幾次面,但是並不熟。不錯,張邦昌的確是一個厲害人物,但是李奇還真沒有太把張邦昌當回事,一來是因為中書侍郎這個相當於副宰相的職位,地位雖然與李奇相當,但是並無什麼實權,當然,宋徽宗也挺喜歡他的,但是李奇更為受寵。等到張邦昌真正得勢的時候,那要等到趙桓即位以後,現在情況已經變得撲朔迷離了,所以李奇暫時還沒有太注意張邦昌,畢竟如今對付王黼等人就已經夠讓他頭疼的了,他也不想再豎強敵。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就是當初李奇增加宋金兩國貿易,以及後面的經濟變法,張邦昌都曾出言支援過他。
秦檜也行禮道:“下官秦檜見過中書大人。”
“秦學正無須多禮,無須多禮。”張邦昌親切的說道。
“喲,王衙內也在呀,聽說王相前段日子生病了,在下原本想去看望的,苦於抽不出空來,不知王相近來如何?”李奇又朝著王宣恩笑呵呵道。
這第一句話就把王宣恩給氣了個半死,要知道王黼生病全是讓李奇給氣出來的,咬著牙笑道:“多謝經濟使關心。爹爹一切安好。”
看來我與那孔明先生還是有點差距呀,想把人給氣死,實屬不易啊。李奇暗歎一聲,嘴上卻笑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張春兒伸手道:“大人快快請坐。”
李奇呵呵道:“這不太好吧,若是打擾幾位談正事,那李奇可就真是罪過了,我還是下次再來吧。”
這人還真是夠虛偽的。張邦昌暗罵一句,嘴上卻笑呵呵道:“經濟使太見外了,再說我們也沒有談什麼正事。來來來,快快請坐。”
張春兒也道:“不錯,不錯,二位大人請坐。”
“那………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
李奇朝著秦檜使了個眼色,二人坐了下來。
張春兒立刻命人看茶,然後坐在末座上,笑問道:“不知經濟使上門造訪,有何事吩咐。”
“吩咐倒也不是,就是有些事想要詢問下張娘子。”李奇笑道。
張邦昌笑道:“需不需要我和宣恩迴避下。”
你丫也真夠虛偽的。李奇忙道:“不用。不用,就是例行公事詢問下,小事,小事。張中書莫折煞晚輩了。”
張春兒微笑道:“大人儘管問便是,民女一定知無不言。”
李奇輕咳一聲,道:“是這樣的,不知張娘子可曾聽過最近朝廷頒佈的恤商法。以及咱們大宋與金國的經濟合作。”
張春兒點頭道:“此事自然知道,為此我還特意去了解了一番,經濟使此舉真是造福我大宋商人。民女也是感激不已。”
李奇點點頭道:“那便好,請問張娘子又有沒有聽說過近日商務局舉辦的創業大會?”
張春兒頷首道:“此事民女也知曉。”
“那張娘子是否對這創業大會有些意見?”李奇笑問道。
張春兒一愣,搖頭道:“不知大人為何有此一問,是不是民女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。”
李奇擺擺手道:“張娘子勿要多慮,我就是見張娘子並未現身,也沒有派人去,所以特意前來詢問一下,張娘子如今在我們汴京商人裡面的地位可是舉足輕重,我不得不慎重待之呀。”
“大人過獎了。”
“我在公事上從不說那些虛偽的話。我不知道醉仙居和金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,但是我以為即便有,但咱們也應該以大局為重。”李奇手一抬道。
除了馬橋以外,其餘人心裡均道,虛偽。
張春兒笑道:“大人言重了,貴店和小店一直相安無事,何來的過節,而且民女一直都很支援大人的變法,甚至不惜身先士卒,只是民女不善言辭,唯有用行動來證明。”
“那真是再好也沒有了,我就是喜歡用行動說話的。”李奇一笑,話鋒一轉道:“但是不知道張娘子做了那些我不知道的大義之舉。”
“大義之舉絕不敢當。”張春兒搖搖頭,忽然道:“不過我對大人的經濟建設有些拙見,不知當不當說。”
“但說無妨。”
張春兒正色道:“我以為咱們京城的商人已經呈現出了百花齊放之勢,而我大宋最富裕的商人都在這京城,故此,我以為大人應當將重心放在全國。不怕大人笑話,民女魯鈍,為了支援大人的變法,所以在最近的這一段日子裡接連在長江以北開了十餘家分店,希望能夠按照大人的理念帶動經濟運轉,雖然這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