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只要她不犯致命的錯誤,李奇也無從下手。
就國事而論,是。他知道張春兒是在為金國辦事,但是那又如何,若是想要因此辦了張春兒,前提必須是金軍打了過來,他才能下手,要知道如今宋金可還是盟友關係,她這麼做根本無可厚非。雖說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,但是有張邦昌、王黼等人在後面支援,李奇若沒有確實的證據,那也很難動她。
這下倒好了,張春兒連後路都給找好,都不用你問,我把一切如實告訴你,你李奇不是搞經濟建設麼,行,我支援你,我擴大經營規模,到處投資,帶動經濟發展,你李奇不是說要跟金國合作嗎。我也支援你,我跟金人合作,促進宋金經濟發展,從表面上看,張春兒無疑是李奇忠實的支持者。
即便到後來真的發生了什麼,張春兒到時也可以說當初都是你鼓勵我這麼做的,況且你自己跟金人也有合作,你要治我的罪,這從何說起呀,你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麼。
不可否認的是。張春兒這一招借力使力,玩的真是漂亮至極,讓李奇根本無話可說,甚至可以說李奇將來就是張春兒最大的擋箭牌。
被人擺了一道,李奇心中是哭笑不得,但是這一切他早就知道了,故此心情也沒有太大的起伏,如今他最好奇的就是,張邦昌和王黼這人究竟知道多少。是徹底投靠了金國,還是被人張春兒當槍使了,但是李奇更相信後者的可能性大些,畢竟王黼和張邦昌都是大宋重臣。享受著榮華富貴,他們怎地又會背叛宋朝,去投靠金國,而且金國目前對於大宋還是十分友好。
於是李奇又試探了一番。但是收穫不大,這些人都成精了,哪裡這麼容易走漏口風。
又坐了一會兒。李奇就起身告辭了。出了金樓,秦檜忽然道:“大人,這個張娘子不簡單呀。”
李奇故作詫異道:“秦學正何出此言?”
秦檜面色凝重,搖搖頭道:“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上,但是我總感覺她似乎在掩蓋什麼。”
汗!看來趙菁燕那句話一點沒有錯,凡大奸之人,必有驚豔之才,要是這廝真的能忠於我,那我真的會輕鬆許多啊。李奇不禁暗暗惋惜,笑而不語。
秦檜瞥了眼李奇,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,但見他不說,也不好多問,轉移話題道:“對了,大人,有件事忘了跟你說了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是這樣的,最近上面似乎有人在暗中阻止大人變法。”
“哦?還有這等事?”
“嗯。最近幾天來,我們招人遇到了不小的阻礙,很對人以前支援我們的人,如今都對我們避而不見。”
李奇皺眉道:“你是說?”
秦檜直接道:“下官以為這一切都是王相在從中作梗。”他知道李奇跟王黼的恩怨,所以對這一方面向來就不顧忌。
“沒有證據,你可別亂說。”
“是。下官記住了。”
這個王黼還真是瑕疵必報,md,剛剛才與金國簽下盟約,他立馬翻臉不認人,真是比翻書還快些。李奇問道:“那你可已想到應對之策?”
秦檜雙目厲芒一閃,道:“治標不治本的法子下官倒有不少,不過下官以為此乃關係性命的重病,當根除之。”
這傢伙還真是能人所不能,敢想別人所不敢想的。李奇不禁微微一怔,隨即淡淡道:“如此說來,你已經找到治這病的方子呢?”
秦檜搖搖頭道:“暫時還沒有,不過下官以為,首先得下定決心去找。”
李奇搖搖頭笑道:“你這話不妥,有病自然得治,這跟決心與否並無干係,但是有句話說的好,是藥三分毒,這藥若是用的好,便能藥到病除,但若用不好的話,反而會傷及本身,甚至可能因此丟掉性命,所以,治病這事是急不得了,必須得徐徐漸漸,事事照顧周全,方能痊癒。”
“是,下官明白了。”秦檜頷首道。心裡卻疑惑不已,為何他顯得如此淡定,莫不是已經胸有成竹。
李奇瞥了眼秦檜,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,暗叫一聲苦,和這種人打交道還真令人頭疼呀。從懷裡掏出一張銅卡來,遞了過去道:“拿著吧。”
秦檜一怔,錯愕道:“這是?”
李奇笑道:“這是我們醉仙居的黃金會員卡,裡面有八十貫,在醫學中,有固本培元一說,治病的同時,也要鞏固自己的身體,你這些天的努力,我都看在眼裡,你拿著它去醉仙居吃點好的吧。”
“謝大人。”
秦檜沒有推讓,直接收了下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