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道:“步帥,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在故弄玄虛,誘引我們上當。”
李奇搖搖頭道:“不會。你們忘記了紀閔仁做那麼多事的目的麼?”
折可存皺眉道:“步帥的意思是?”
李奇點頭笑道:“不錯,他們可不是為了那幾萬石糧食,而是你們折家軍。要知道。折家軍在西北可是他們的心腹大患,而且恨你們入骨,做夢都想剷除你們,有你們在此,他們是寸步難行。其實他們的原本的計謀是,挑撥折家軍與朝廷之間的關係,假如他們真的成功了,不說皇上派兵前來,即便是皇上失去對你們的信任,那麼他們就可以趁亂襲擊蘭州、河湟一帶。到時他們還可以說你們與他們相互勾結,那樣的話,你們折家軍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,陷入兩難的境地,到那時,僅靠種家軍也難以獨立支撐西北的局面啊。”
折可存聽得後怕,不禁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折彥質,後者腸子的悔青了,低頭不語。
李奇接著又道:“可是如今我們已經試穿了他們的計謀。紀閔仁與那一千西夏兵全軍覆沒,而且,他們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時候洞曉他們的計劃的,他們也擔心我們是將計就計。引他們上當,再加上岳飛全殲他們的先鋒軍,我們的軍隊主動出擊,在邊境大搖大擺的操練。這就讓他們更加害怕了,還有一點,他們選擇在這麼一個時刻動手。無非是想依仗金國,可是宋金兩個大國哪能說打就打,且不說我們與金國還是聯盟,即便不是,金國也不會因為西夏的利益而貿然動手,假如金國要對我大宋開戰,那麼必須也得經過周密的部署。然而,金國的含糊其詞,讓他們也明白若是再強行動手的話,那麼很有可能會對他們西夏造成毀滅性的打擊,因為他們西夏這兩年援助遼國,損失也挺大的,民不聊生,打贏倒還好,他們可以將內部壓力轉到外交上去,要是打輸了的話,內憂外患,他們想不死都難啊!所以,沒有必勝的把握,他們絕不會動手的。”
种師道稍稍點了下頭,拍了拍折彥質的肩膀,語重心長道:“賢侄,這也算是給你上了一課,你們折家軍就是我大宋西北的門戶,也是我大宋最中堅的力量,哪怕是你們出了任何一個小小的差錯,都有可能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,所以,你以後做任何事都得以大局為重,萬不可任意為之,因為你代表的不是你一個人,而是你們折家軍啊!”
折彥質點點頭道:“種伯伯的教誨,彥質謹記於心。”
李奇笑道:“不過由此可見,西夏是多麼的懼怕你們折家軍,廢這麼大的功夫,寧可頂著雪上加霜的危險,也求能剷除你們折家軍,這是好事,但也是壞事。”
折可存忽然道:“步帥,咱們大宋當真要與西夏合作。”
李奇點頭道:“這是一定要的。目前的形勢不允許我們再樹強敵了,如今我們大宋正處於恢復期,須得韜光養晦,所以目前的一切計劃,都是權宜之計。但是,合作歸合作,該防的還是要防,畢竟世事無絕對,我也不敢說十分的把握,所以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。你們放心,這次我回京會請求皇上增加你們西軍的軍費,你們一定要在河湟與太原之間構成一道無堅不摧的防禦體系來,也只有在絕對安全的環境下,經濟才能得到迅速的發展。”
种師道道:“說來也慚愧 ,其實除了京師的禁軍以外,我們西軍的軍費已經是最高的,恐怕皇上不會答應。”
李奇道:“這點種公大可以放心,如今北邊的軍隊已經全部撤回黃河以南,軍費雖然降到了最低,但是北邊的門戶也因此對外敞開了,而太原就是我們在北邊和西北邊的一個支撐點,所以不管發生任何突發情況,太原與河湟這一代一定不能失守,這是我們的底線。”
岳飛忽然道:“步帥,末將有一疑問能否向你請教?”
“當然可以啊!”
岳飛道:“步帥所做這一切似乎都是在防止金國。”
李奇一愣,暗道,我做的有這麼明顯麼?隨即笑道:“岳飛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啊。相信任誰面對一隻大蟲都無法睡著。”
“我啊!”
酒鬼師徒同時說道。
汗!把這兩個變態給忘了。李奇沒好氣道:“凡事都有例外。”
眾人登時哈哈大笑起來。
李察爾回去沒有多久,西夏就開始陸陸續續撤兵了,而李奇等人也回到了蘭州城,至於種家居和折家軍也全部退了回去。其實對於他們兩隻軍隊而言,也就是弄了一次野外訓練,因為他們本來就駐守在那裡,可以說連門沒出,連糧草都不用帶,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