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難道這麼大事,我御史臺就放之任之嗎?若是那樣的話,我們御史臺的官員們豈非整日無所事事。”
李奇呵呵道:“蔣御史,你還真是能言善辯呀,我記得你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,你一上來就要治我的罪,我還當你是鐵證如山了,可是事實證明,並非如此,既然我能反駁你,那麼也就證明你的證據只能作為佐證,不能作為鐵證,你拿著只能當做輔助性證據就來給我扣下一頂這麼大的帽子,還說的恁地篤定,稱職啊!你真的很稱職啊!”說到後面,他直接送給了蔣道言兩根大拇指,諷刺之意,已經不言而喻了。
蔣道言被李奇這一頓聲色並茂、機關槍似的反擊,不禁小退了一步,心中稍稍有些慌亂。
而其餘人則是暗自慶幸,李奇沒有進御史臺,否則,這日子恐怕就過不下去了。
宋徽宗都瞧在眼裡,他還是頭一次見到蔣道言被人逼到這種地步。心中暗笑,嘴上卻道:“李奇,依你所言,應當如何?”
李奇拱手道:“皇上,微臣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,小事忍忍也就過去了,但是此事關係微臣名譽和性命,微臣自當用生命去捍衛,微臣並非左顧而言他,微臣只是求能在一個公平的環境下解釋清楚整件事。而非以戴罪之身。”
宋徽宗稍稍點頭道:“你說的也不無道理,那你要一個怎樣的公平環境?”
李奇霸氣的朝著蔣道言一指,道:“微臣要與蔣御史賭菊花………哦不,賭屁股。”
此話一出,群臣大驚失色,皆是睜大雙眼的望著李奇。
這還真是太霸氣了。
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,大殿中鴉雀無聲。
所有人都直接傻了。
隔了片刻,宋徽宗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,道:“賭………賭………。”他始終覺得那個詞太不雅了。說不出口啊。
李奇嘿嘿道:“皇上,是賭屁股。”
“咳咳咳,你………你此話何意?”
李奇笑道:“很簡單的,蔣御史一共控訴我四條罪狀。若是成立一條,那麼我就捱上十大板子,若是我勝訴一條,那麼就打蔣御史十大板子。”
這小子真是太狡猾了。哪怕只要有一條罪狀成立,那還用打你板子麼?直接充軍發配得了。蔡攸心裡暗罵道。
蔣道言袖袍一振,道:“豈有此理。這成何體統。”
李奇不理他,朝著宋徽宗道:“皇上,你可瞧見了,他這可是心虛的表現啊,微臣行得正,坐得直,無所畏懼,而蔣御史他方才說的恁地篤定,好似證據確鑿,然而,只是十大板子,就讓他望而生畏了,這就證明他方才的話根本不可信,既然如此,那也沒有爭論的必要了。”
說的漂亮。蔡京暗讚一聲,這無疑是逼蔣道言就範,只要蔣道言答應了,那麼他就失去了他原有的優勢,與李奇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。
果然,蔣道言是騎虎難下呀,不答應,那麼他也就沒有資格問罪李奇了,但是答應的話,鑑於這第一罪的辯論結果,他心裡自當是十分的擔憂呀。
宋徽宗如今也不好接話了,他若出面阻止,難免會讓人覺得有失公允,畢竟蔣道言是準備一巴掌將李奇拍死,每項罪責都不小,所以必須得給李奇一個公平的機會。
李奇呵呵道:“要不這樣,我畢竟是晚輩,就退讓一步,你若答應,這第一罪的懲罰就免了,咱們從第二罪說起。”
蔣道言見李奇都快騎到頭上來,又見宋徽宗沉默不語,知道自己退無可退了,不然御史臺的威嚴將會蕩然無存,一咬牙道:“那好,我就與賭………這十大板。這第二條罪,你又作何解釋?”
小樣!看大爺我不玩死你。李奇收起笑臉,一本正經道:“那些人謀財害命,鐵證如山,我當時與紀閔仁經過再三商量,還決定將他們的土地分配給當地的百姓,以儆效尤,這裡我要說明一點,當時我還不知道紀閔仁勾結西夏,而且,命令也是他下的,我只是給了自己的意見。”
反正紀閔仁已經死了,事情究竟是怎樣,還不是他說了算。
謀財害命?
眾人都被李奇弄糊塗了。
蔣道言哼道:“什麼?謀財害命?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鳳翔幹了些什麼,若是那麼多人一同謀財害命,那還用等著你去,當地的官府都是擺設麼?”
李奇哼道:“蔣御史,你既然清楚,那麼你也應該知道,我針對的物件是哪些人吧?”
“不就是鳳翔府各縣的那些大地主,難道做地主也犯法麼?那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