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生我材必有用
靜。
出奇的靜。
就連眾人的呼吸聲都快聽不見了。
高衙內的這句話就如同一個神經原子彈,摧毀了眾人的整個中樞系統,導致大家的思維都出現了短暫的休克。
不得不提一句,高衙內的勇氣的確可嘉,當然,當勇氣膨脹的某一種程度,那就成傻氣了,還是很傻很天真那種。
奇怪。他們都怎地都定住呢?高衙內眸子左右划動了幾下,心下惴惴,在洪天九耳邊道:“小九,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。”
洪天九可是早就知道高衙內此行來的目的,心裡並不覺得吃驚,皺眉認真的思考的一番,輕聲道:“應該沒有。”頓了頓,他又道:“但是我也吃不準,哥哥,你還是和跟李大哥打個暗示,他主意多。”
高衙內鬱悶道:“我倒是也想呀,可你瞧瞧他,就屬他最誇張了。”
洪天九轉頭一看,只見李奇雙眼瞪的如銅鈴一般,嘴張的簡直都可以放一個蘋果進去了,倒還把他嚇了一跳。果然夠誇張。
忽然,窗外擠進來一絲冷風,宋徽宗渾身一哆嗦,詭異的氣氛讓他覺得這風都帶有一股陰氣,著實慎人了啊。努力的憋住笑意,道:“康兒,你方才說什麼?”說完,他實在是忍不住,哈哈笑了起來。
他的笑聲就如同一條導火線,引爆了整個院長室,眾人也顧不得這麼多,轟然大笑起來,李奇差點沒把眼淚笑出來,這衙內實在是太極品了。
然而,有一人卻沒有笑,不但沒有笑,反而都快哭了,這人正是高俅。他感覺今日無疑是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日,什麼臉都給丟盡了。
高衙內也是一個性情中人呀,聽得眾人的笑聲,心裡老大不滿了,哼道:“這有什麼好笑的,不就是一個老師麼,我當不起嗎。”
高俅聽得真切,登時雷霆大怒,揚手就衝了過去,“孽畜。為父今日就要替天行道。”
能把高俅氣成這樣子。恐怕也就高衙內一人了。
“太尉,太尉,冷靜,冷靜一點。”一旁的李奇等人趕緊拉住他,拉歸拉,但是嘴裡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宋徽宗手一抬,道:“高愛卿,勿要動怒。”然後又指著眾人道:“都不準笑,都不準笑。我們且聽聽康兒是怎地說的。”
金口一開,眾人趕緊收住笑意,唯有宋徽宗一人還在那裡發笑,憋不住啊。
竟然不以身作則。鄙視之。
宋徽宗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妥,輕咳一聲,正兒八經道:“康兒,朕問你。你可是認真的?”
“在皇上面前,侄兒可不敢有半句虛言。”高衙內點點頭道。而一旁的洪天九眼珠一轉,忽然小聲的嘀咕了幾句。
宋徽宗倒是沒有注意到洪天九的小動作。饒有興趣道:“那好。你且說說你的理由。”
高衙內鬱悶道:“皇上,侄兒不敢說了,反正說了各位叔叔伯伯也不會答應侄兒,而且說不定爹爹還會打我,我還是不說得了。”
李奇眼皮莫名的跳了下,一種恐懼感油然而生。
宋徽宗微微瞥了眼高俅,高俅趕緊收拾心情,換上一副微笑的表情。他又道:“康兒莫怕,只要你說的在理,朕定當為你做主。”
皇上呀,你上了這小鬼的當了。李奇剛想阻止,卻還是晚了一步,倘若是高衙內一人來,那他倒也不怕,可是要知道,如今還有洪天九這個狗頭軍師在邊上,他們二人加在一起,那都可以稱得上有勇有謀了,令人防不勝防。倘若四小公子聚在一起,那更是令人恐懼,這四人乾的不行,搞破壞的話,簡直無人能出其右,在文風盛行的宋代,也只有四小公子能夠敢於整個東京的才子作對,而且還屢戰屢勝,還有那何青慘狀李奇可也是親眼目睹的呀,回想那日,何青和他老婆的激烈肉搏,他至今心有餘悸。
高衙內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喜悅,道:“皇上,那………那侄兒可就說了。”
“快說,快說。”
高衙內道:“侄兒想來這裡當蹴鞠老師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又是一愣。
李奇一拍腦門,完了,完了,這倆二貨果然是有準備而來,老子怎地把這茬給忘了。
高衙內見到眾人的表情,心中一喜,趕緊道:“皇上,侄兒的腳法,你是知道的,或許不如你、爹爹,還有李叔叔,王叔叔,但是比起其他人還是要強許多,就連齊雲社那些人也不是侄兒的對手,爹爹派來這裡那幾個蹴鞠手,侄兒也認識,根本就不是侄兒的對手,他們都能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