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要罰就罰我們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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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些百姓的情緒登時變得激動了起來。
李奇是油鹽不進,朗聲道:“我還是那句話,待查明是非,我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。現在請你們先讓讓。”
那些縣民似乎不怎麼相信李奇,瞥了眼紀閔仁和折彥質,見他們二人都點了下頭,這才讓開一條道路來。
“步帥請。”
“請。”
由於這些百姓已經回來了。李奇為了不給他們造成困擾,就只帶了馬橋、岳飛等人進城,其餘人在城外候命。
這一舉動,也讓折彥質和眾百姓對李奇增添了不少好感。
來到縣衙內,李奇自然是坐在上座上,折彥質和紀閔仁分別坐其左右,岳飛等人則是坐在最末。
李奇開口就道:“折將軍,我那十位兄弟現在還好吧?”
折彥質略帶一絲歉意道:“我已經叫人把他們放了。”
“似乎不只是他們吧。”
折彥質一愣,隨即道:“不錯。除了他們以外,我們還擒獲了三撥人,一共五十六人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他們是誰的人麼?”
“據他們所說,他們都是皇上派人的。”
李奇鼓掌暗諷道:“那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。竟然連皇上的人都敢抓,佩服,佩服啊!”
紀閔仁忙道:“步帥請息怒,折將軍這麼做也是身不由己。”
“如此說來。你也知道?”李奇道。
紀閔仁道:“是,其實正是在下帶他們去找折將軍的,可是。那些人一聽到是折將軍運走了軍糧,就一口咬定折家軍要密謀造反,還說要立刻回去稟告皇上,所以折將軍才會出此下策。”
嗯。這口氣倒挺像皇上身邊的人,個個都是人頭豬腦,也好,讓他們在這裡受受苦再說。李奇輕咳一聲,轉移話題道:“好了,現在該是你們解釋的時候了。”他轉移話題,無非就是不想讓那些人太早出來,用屁股想也能想到,那些人一旦放了出來,見禁軍來了,肯定會大吵大鬧,到時他又得頭疼了,但要繼續說下去,肯定就是要折彥質放人了,索性不去提它,就當什麼也沒有聽過。
折彥質自然明白這一點,心中小小的感激了李奇一番,朝著紀閔仁道:“紀知府,還是你說吧。”
紀閔仁嘆了口氣,道:“這事還得從去年鬧饑荒說起,去年我鳳翔府蒙受大難,接連遭遇了澇災和旱災,百姓們顆粒無收,而那些地主、財主們見狀,害怕鄉親們搶他們的糧食,就趕緊帶著糧食和錢離開了,這無疑是雪上加霜,於是我立刻上奏朝廷,希望朝廷能發糧賑災。”
李奇點點頭道:“這事我知道,朝廷一共給你們發了十萬石糧食,難道這還不夠麼?”
紀閔仁苦笑道:“若真有十萬石,那可就好了,說是說十萬石,可是真正到了這鳳翔府的糧食,才區區四萬石,裡面還摻雜了不少雜草、石頭,算下來,也就兩萬來石,可這點糧食哪裡夠吃呀。”
“什麼?才………才兩萬石?”李奇驚呼道,暗想,狗日的,那些貪官也太狠了吧,一貪就貪了八萬石去,還讓不讓人活呀。
紀閔仁道:“紀某絕不敢有半句虛言。”
折彥質道:“這點我可以幫紀知府作證,紀知府在鳳翔府為官十餘年,勤勤懇懇,任勞任怨,深受當地百姓愛戴,乃是難得一見的好官,當初紀知府變賣所有家財,與百姓同甘共苦,可也只能撐到了年尾。”
“哦?”李奇聽得不禁對紀閔仁另眼相看。
折彥質越說越憤怒,激動道:“我們折家軍世世代代為國征戰沙場,保家護國,開疆闢土,從無怨言,可是朝廷卻如此對待我們,置我們親人生死於不顧,試問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怎還能安心上陣殺敵,朝廷這麼做實在是太讓我等寒心了。我為了得到朝廷的重視,才出此下策,打劫自己的軍糧,希望朝廷能派人來,可是想不到,朝廷派來的人竟然對鳳翔府的百姓不聞不問,只想拿人問罪,回去邀功,這讓我失望極了,才會將他們擒獲。不過,此事與紀知府無干,皆有我一人所為。”
“原來如此!”李奇點點頭。
紀閔仁道:“折將軍,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,我紀某也絕非貪生怕死之人,而且當務之急,是要解決鄉親們口糧的問題,若能讓鄉親們度過這個難關,我紀某人就算丟掉這官帽,那紀某人也無怨無悔。”
“你說的也有道理。”李奇點點頭,忽然眼一睜,道:“不對呀,憑白無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