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首先,就單單從日本下得訂單來看,他們的需求量可不少,我大宋若將武器都賣給他們了,到時縱使賺的盆滿缽滿,那咱們計程車兵用什麼?此舉無疑會照成此消彼長。”
李奇翻著白眼道:“關於這一點,我早就說了,如今我們軍器監正在研究新式武器,如今已經有所斬獲。現在存有的武器都得淘汰,與其到時廢了,還不如趁機撈一筆了,而且我保證不管是今天還是明天。甚至今後的每一天,我們大宋計程車兵絕不會拿著打狗棒上陣迎敵。”
趙桓點點頭道:“這方面,父皇對你是十分有信心,但是還有一點。就是礦產,我大宋在這方面雖然遙遙領先他國,但是我們的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。所以父皇希望你能審時度勢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你小子得量力而行,別他們要多少,你就賣多少。
李奇道:“這點殿下大可叫皇上放心,這點消耗算不得什麼,我大宋地大物博,只要到時大量開採銅鐵礦,絕對能夠補充上來,再者說,他們肯定是衝著咱們大宋弓弩來的,這弓弩大部分都是木頭做的,所以銅鐵的消耗會大大的減少。”
蔡絛忽然道:“其實爹爹對這方面也有些憂慮。”
李奇一愣,問道:“什麼憂慮?”
蔡絛不答反問道:“你可知道為何我大宋鑄錢數量遠勝於歷代,但是卻頻頻面臨貨幣緊缺的境地?”
這倒還真是一個問題。李奇點頭道:“這個我也略有了解,主要原因有三,其一在於我大宋貿易空前發達,增長過快,而且我大宋貨幣在周邊國家都可以隨便使用,即便是波斯那些國家的商人都用我大宋的貨幣,可以說是國際貨幣,以至於每年都有大量貨幣流到其它國家去;其二,貨幣越來越輕,種類繁多,造成比值的混亂,朝廷信用的丟失,百姓對貨幣失去了信心;最後,也是最關鍵的一點,那就是貨幣的流通,民間缺銅,而銅又是屬於禁榷物,銅幣的購買能力遠低於銅的價值,同等重量的銅錢和銅器,價值卻差了五倍乃至十倍,所以百姓們都將銅錢鑄成容器,再賣出去,特別是那些大地主,收藏的銅幣更為嚴重,以至於市面上貨幣稀有。”
趙桓聽得是頻頻點頭道:“李奇,你不虧是商人出身,分析的頭頭是道呀。”
李奇訕訕道:“哪裡,哪裡,殿下過獎了,作為一個商人自然要關心貨幣價值,誰也不想一天什麼也不做,就白白虧損了千貫、甚至是萬貫。”
蔡絛呵呵道:“你說的很對。就你說的這三方面,朝廷已經做了所有該做的,特別是阻止貨幣流出,以及民間銷熔銅錢,製造器皿這倆方面。但是卻屢禁不止,不僅如此,情況還變得越來越惡劣,其實在前兩個月,江南那邊又爆發了錢荒危機,如今江浙一帶都看不到銅錢了,百姓都只能拿著絹布去世面上購買貨物,朝廷對此也是非常重視。爹爹說你做買賣,肯定不會講道義,武器的價格一定會貴的離譜,那麼問題就在這裡,武器離不開銅鐵,一旦這軍火買賣做成了,雖然會有大量的貨幣流入我國,但那都是朝廷所得。而民間的銅鐵的價值肯定會再往上增,到時民間收集貨幣的趨勢肯定會愈演愈烈,到那時朝廷發行多少貨幣也是徒勞的。”
蔡京對貨幣可是研究過的,當初他變法,鑄大錢,減輕貨幣的重量,甚至不惜改變貨幣的質量,藉此滿足軍政之需及皇室、官僚的奢侈消費。雖然,物價上漲的錢法改革卻給朝廷帶來了鉅額財源,滿足了軍需和俸祿等各方面開銷。也滿足了徽宗君臣的奢侈腐化生活的需要。但這讓造成了貨幣的混亂,民間的財富流入朝廷,朝廷的信用度嚴重流失,引發了社會不滿。
雖然,這也在一定程度上,緩解了貨幣危機,但是這種違背了價值觀的鑄錢法是行不通的,所帶來的危害也漸漸暴露了出來。
李奇聽得眉頭一皺,道:“江浙在鬧錢荒?為何我不知道?”如今他正在著手恢復江南的商業。這時候鬧錢荒,無疑是雪上加霜。
蔡絛道:“朝廷也是剛剛接到江浙的奏章。”
“那太師打算怎麼做?”
蔡絛道:“我爹爹以為貨幣乃是商業之根本,一刻也不可缺,所以想暫時再發行錢引。渡過這個難關,在圖他法。”
李奇忙搖頭道:“不行。如今錢引的價值都快比冥紙都要低了,決不能再發了。”
這本是一個好辦法,但問題是如今官場**。朝廷信用度嚴重缺失,很多地方錢引都失去立兌換的價值,那不等同廢紙一張。
趙桓道:“哪可怎麼辦?其實今日我和蔡學士前來。軍火買賣倒是其次,這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