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千萬甭客氣,樓上請,樓上請。”
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麼?你用得著這麼大聲嚷嚷嗎?
宋墨泉等人暗罵一句,訕訕點了下頭,在客人們怪異的眼神下,灰溜溜的上樓去了。
來到樓上的天上人間包廂。
李奇呵呵笑道:“幾位稍候片刻,菜一會就上了,我先去廚房做事了。”
你才是主角呀,你走了,我們在這裡作甚?
這還得了,眾人剛一坐下,又唰的一聲,倏然的彈了起來,就如同那老兵一樣,動作出奇一致,氣氛極其嚴肅。
有必要這麼誇張嗎?看來他們已經急到不行了。李奇見了,差點沒有笑出聲來。言官林遷趕緊擋在李奇身前,呵呵道:“經濟使………。”
李奇手一抬道:“別別別,晚輩早已經不是經濟使了,幾位還是叫我李師傅吧,如今我一聽到‘經濟使’三個字,就怪慎得慌。”
來自三司的判官薛志呵呵道:“實不相瞞,今日我等前來是有要事找李師傅商談的。”
陸百曉見他們都放下臉來了,也不好再裝高貴了,伸手道:“李師傅請坐,請坐。”他們真的是急壞了,當然,他們知道宋徽宗不會真的讓他們致仕,他們也明白,李奇一定會重新回到朝廷的,但是他們更加明白,宋徽宗就是讓他們來丟人的,這人不丟,他們就不能回去交差。
可惜的是,李奇同樣也明白,呵呵道:“不好吧,這可是上座,李奇何德何能敢坐此位呀。”
你坐都坐上去了,還說這等話,真是太無恥了。陸百曉見李奇話都沒有說完,就一屁股坐上去了,不禁暗罵一句,但也沒有多說,畢竟李奇沒有走,他們都很知足了。
李奇掃視眾人一眼,笑呵呵道:“不知各位找我所謂何事?”
宋墨泉身為翰林院大學士,地位超凡,微微笑道:“是這樣的,自從李師傅致仕以後,朝中無人再懂新法,以至於李師傅的新法被迫停止,我等甚感擔憂,眾所周知 ,李師傅的新法利國利民,若是無疾而終,那未免太可惜了,所以為了天下黎民百姓,我等懇求李師傅再度出任經濟使。”
哇!這麼虛偽的話,你丫都說的出口,不虧是大學士,明明就是有求於我,還拿天下百姓來做幌子,真是太不要臉了,待我再嚇嚇你們。李奇擺擺手道:“宋大學士,你們來這裡吃飯,或者來找我談論詩詞歌賦,我都非常歡迎,若是來請我去當官,那………那還是別來找我了。”
談論詩詞歌賦?你一個廚子懂嗎?林遷急道:“這是為何呀?難道你真想一輩子屈居與火房之下麼?這也太屈才了。”
“是啊,是啊,李師傅胸懷大才,當為國出力才是,有很多人想為國出力,也沒有這個機會呀。”
“不錯,如今只要李師傅你一點頭,那麼經濟使之位非你莫屬呀。如此大好機會,可莫要錯過呀。”
“而且,你曾為了新法做出諸多努力,你若就此放棄,那你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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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都是飽學之士,不去當說客真是浪費了,找了這麼多理由,說的這麼冠冕堂皇,無非就是想掩飾自己有求於我罷了。李奇一聲哀嘆,道:“老了。”
這簡單的兩個字。差點沒有把在坐的各位給氣昏過去。
我們加在一起都快五百歲了,你還不到三十,竟然在我們面前說老,這還讓不讓人活呀。我們幾個老傢伙放下身段,跑過來了求你,你這不明擺著諷刺我們麼。
宋墨泉咬著牙,忍著怒火,道:“李師傅說笑了,你與犬子一般大小。正是意氣風發之際,怎能說老了。”
李奇嘆道:“我不是說我年齡老了,我是說我心老了,都已經快老死了。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哀大莫過於心死呀。”
陸百曉道:“哪裡,哪裡,男子漢大丈夫,當能屈能伸。小小挫折,真是不值一提,李師傅可莫要意氣用事。浪費了大好前程吧。”
李奇搖搖頭道:“陸學士有所不知呀,這些日子我在家閉門思過,深刻的自我檢討了一番,發現我這人忒單純,忒善良了,都說官場險惡,實在是不適合我,這次我是官職不保,下次興許就是人頭不保了,還是別冒這個險好。”
你單純善良?那我們豈不是那人畜無害的兔子了,你還能再無恥一點麼。
其餘人聽得都無話可說了。
宋墨泉見李奇左推右推,暗想,這小子無非就是想逼我們在他面前低頭,罷了,罷了,事已至此,我等已經徹底輸了,哪裡還有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