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,殊不知這一般從李奇嘴中說出,對於他這個小地方的廚師已經是非常非常高的評價了。
接下來就輪到馬橋,李奇微微瞥了眼馬橋那塊烤肉,連品嚐的胃口都沒有了,倒不是說沒有烤熟,只是這一眼看去,就知道這塊烤肉是出自一個外行手中,愁雲滿面啊,暗想,這廝不會是摟草打兔子,故意來折磨我的吧。
馬橋扛著烤肉走到李奇身前,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驚訝的舉動,直接一口咬下一大塊烤肉來,一邊吃著,一邊傻傻笑道:“真難吃,不過步帥請放心,這烤肉是留給我自個吃的。”
李奇一愣之下,當即罵道:“你丫耍我啊!”
“怎會呢。”
馬橋快速的吞下烤肉。忽然替李奇到了一杯茶,單手遞了過去,道:“這才是我的菜。”
所有人都傻了。
李奇愣了少許,忽然明白了過來,苦笑一聲,道:“你還真是會抹黑我呀,既然你打此主意,你丫方才把我捧上天作甚,你這不是要打我的臉麼?”
馬橋忽然又把那幾串銅錢掏了出來,呵呵道:“步帥。小小意思,還請笑納,就當我欠步帥,他日不管是做牛做馬,馬橋一定赴湯蹈火,在所不惜。”
馬橋真乃男人也,恁地小錢,都能賄賂的如此之霸道。
可謂是霸氣側漏啊!
這廝還真是會得寸進尺!李奇暴跳如雷啊,直接跳了起來。怒視著馬橋,後者臉上卻是充滿了歉意的笑容,半響過後,他猛地抓過銅錢來。又一口氣將茶水喝了,道:“馬橋贏。”
此話一出,所有人都驚呆了。
一杯茶水外加幾串銅錢取勝?這………這真是太不公平了吧,就算你要賄賂。那你至少也得躲著點呀,你讓我們瞧見,這怎麼說得通。
“不公平啊。經濟使,你這麼做對我等不公,我不服,我不服。”
況知縣登時墜入了冰窖,歇斯底里的喊道。而黃三元似乎明白了馬橋用意,僥倖之心再次破碎,面如死灰。
馬橋轉過身來,冷聲道:“很好,很好,我記得當時魯叔叔同樣也是如此叫喊的,但是,你們當時可曾放他一馬,你們狼狽為奸,設計奪得魯叔叔的酒樓,公平何在?天理何在?你們的良心都讓狗給吃了,為何連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都不放過,為何又要趕盡殺絕,連一張草蓆都不留,我就是要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,讓你們在臨死前,也嚐嚐其中痛苦和無奈。”
魯美美聽得渾身一怔,恍然大悟,她終於明白馬橋說的心服口服代表著什麼,又想起父親臨時前的最後那一聲充滿痛苦的悲鳴聲,滾燙的淚水傾瀉而出,滿腔怒氣,忽然衝上前,拿起桌上的菜刀,怒喝道:“狗賊,拿命來。”
噹的一聲。
不知何時,酒鬼突然出現在魯美美身邊,輕描淡寫的左手一揮,用匕首擋開了魯美美的菜刀,道:“美美,這等粗活還是由為師和小橋來做吧。”
馬橋走上前,道:“師妹,師父說的不錯,這也是我們欠你的。”
師徒二人默契的對視半秒,忽然同時啟動,就如同下山猛虎一般的衝向黃三元和那況知縣。這二人聯手,恐怕岳飛、牛皋、韓世忠加在一起都不是他們的對手,更別提黃、況二人了,簡直就是如同碰到餓極了的老鷹一般的小雞,毫無反抗之力。
寒芒一閃!
那況知縣張著嘴,最後的悲鳴還未發出,就被酒鬼手中的匕首劃破了脖子,鮮血噴出,轟然倒地。他對敵人出手是從不留餘地,能夠一招解決,他絕不會用第二招,這也是為什麼馬橋總是不能超過他的原因。
於此同時,馬橋一手掐著黃三元的脖子,額頭上青筋暴露,怒吼道:“我今日便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。”
哧!
話音未落,他手中的短刀已經沒入了黃三元的胸口,鮮血迸出。那黃三元瞪大的雙眼望著馬橋,目光中充滿了怨毒之色。
馬橋絲毫不懼,反而冷笑道:“爾且看清楚了,到時化作厲鬼可別找錯了人。”言罷,他抓著刀柄猛地一劃,直接劃破了黃三元的胸膛。
李奇這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陷入瘋狂的馬橋了,趕緊將頭撇了過去,只聽馬橋說道:“心雖是紅的,但留有何用?”
李奇輕嘆一聲,淡淡道:“牛皋,去弄些木柴,燒了。”
“遵命。”
牛皋倒是覺得挺興奮的,這種快意恩仇,他也覺得十分痛快。
等了兩年多,恨了兩年多,痛了兩年多,今日魯美美終於報仇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