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奇稍稍遲疑了下,才道:“太師言之有理,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,但是我大宋是銅出產大國,而金銀方面有些相形見拙,然而,有很多國家有豐富的金銀資源,如果改變貨幣的本質,那麼金銀的價值肯定大漲,等於是在將財富拱手讓人,目前還不是時候,而且這種改變得慢慢來。”
“是啊,這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啊!”蔡京無奈的嘆了口氣,道:“那這錢票了?你可有把握?”
李奇又將聯合發行與蔡京等人說了一遍。
蔡京聽得連連點頭,讚許道:“不錯,不錯,這注意真是不錯,老夫到時一定大力支援。這貨幣你之亂擾我大宋數十年,若是能解決這一頑疾,我大宋定能再上一層樓。”
李奇只是輕輕笑道:“這不是朝夕之事,急不得的,慢慢來吧。”
蔡京笑道:“你能這麼想,那老夫就徹底放心了,當初老夫就是過於激進,導致一發不可收拾,到後來想挽救都無法挽救,當初那些百姓罵老夫是禍國之臣,老夫嘴上不認輸,但是心裡早已經認了。”
這要是宋徽宗當政,他肯定不會說這句話,因為只要宋徽宗在,他就有可能東山再起,現在趙楷當政,他知道他是完全沒有希望了,所以對於當初放下的過錯是直言不諱。
這李奇倒是非常感激,他明白蔡京這麼說,只是希望他不要犯同樣的錯誤,但是這事心裡明白就行了,也不要再繼續深究下去,反正也改變不了什麼了,轉移話題道:“對了,不知太師學院現在怎麼樣?”
蔡京望著王仲陵呵呵道:“這你得問仲陵,現在學院的事基本上都是他和絛兒在打理。”
王仲陵直搖頭晃腦,道:“我原本以為當個副院長,再苦再累也就那麼點事,不可能會比工部尚書還要累吧。”
李奇插話道:“那王叔叔當初為何百般推辭。”
王仲陵道:“我那是因為怕有危險——你小子又在套我的話。”
李奇呵呵一笑,沒有答這話。
“我也沒有百般推辭。”王仲陵嘀咕了一句,又道:“你是不知道,現在我都很難回一趟家,這一個月有半月都是在學院過夜。”
“這麼誇張。”李奇不通道:“王叔叔是不是沉迷於學問當中,才到學院過夜的。”
“難道回家都不能看書了。”王仲陵哼了一聲,道:“如果是沉迷學問,那也不會覺得累了,現在我哪裡還有心思搞那些,這都是託你的福呀。”
“託我的福?”
“可不就是你嗎。”王仲陵開始和李奇清算這筆賬了,道:“是你鬧得皇上最後要決定搞什麼思想改革,你倒好雙手一甩,什麼事也不管,都是我和蔡二在弄,這思想改革雖說不能急於一時,但是思想改革最終是體現在科考上面,而科考又決定教材。所以我們首先得把這教材弄出來吧,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呀,我得從原教材裡面刪除一些內容,再新增一些新的內容進去,而且這些內容都是全新的。”
李奇道:“不是翰林院也在籌備嗎。”
王仲陵哼道:“再多一個翰林院也不嫌多。”
李奇哇了一聲,道:“真的假的。”
“我騙你不得好死。”王仲陵都說出這話來了,可見他是懷著一肚子的怨氣,他原本以為再危險也是幫李奇,這麼熟了凡事有商有量的,只要李奇不倒。那也不會有什麼事,但是沒有想到這一上任,皇上先把任務給下達了,這就是兩碼事了,皇上吩咐的事,誰敢怠慢,還不只有往死裡逼自己,繼續說道:“現在皇上又決定在今年的科考當中加入兩門學問,一門是關於農田的。一門是關於河道的。”
李奇哦了一聲,道:“這我倒沒有聽說。”
白淺諾道:“是在去年年末的時候皇上下達的命令,而且還透過我,將這任務交給了王叔叔。因為王叔叔當任過工部尚書,對於農田、河道比較熟悉。”
李奇皺眉道:“但是這也太急了吧,考生承受的了麼?”
白淺諾道:“這兩門是分開算的,皇上當初不是定下一個基準嗎。要分基礎知識和專業知識嗎,這兩門學問就是皇上用來試水,也就是說原本的科考內容不變。但是,如果有些考生在原本的內容上面達到一定的要求,而這兩門特別突出,那就能獲得破格提拔的資格,並且直接授予進士。”
蔡京又道:“皇上首先選取這兩門學問,其實也是有目的的,這災難也有天災**之分,如今國內四海昇平,**減低到了最少,如果要未雨綢繆的話,那就應該針對天災著手,河道和農田是最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