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上?”
鄧春捂著臉,眼淚都快出來了,直搖頭道:“我不演了,我不演了。”這再演下去,還會有命麼。
陳阿南道:“柴公子,要不換人得了。反正他剛才一直都是蒙著臉的,換個人上去,臺下的客人也不會知道的。”
鄧春忙點頭道:“對對對,換人,換人。”
柴聰皺眉道:“這我也知道,但問題你待會的臺詞可也不少,若是換個人,肯定會錯漏百出。鄧春,你放心。待會你沒有打戲,也不會遇到高衙內了,你難道忘記後面全是你和知琴的戲嗎?”
“呃。”
鄧春一想到知琴,不禁舔了下發乾的嘴唇。他可是迎春樓的大公子啊。
一丘之貉!柴聰暗罵一句,但是嘴上卻道:“鄧春,拜託你了,再忍一忍吧。”
鄧春為難道:“可是我這臉還疼的厲害啊。”
陳阿南嘿嘿道:“那再好不過了。當包惜弱發現愛新覺羅洪烈時,正是奄奄一息,你都不用去演。現在就挺好的。”
柴聰又道:“鄧春,你想報仇麼?”
鄧春道:“當然想,如果你們三小公子不幫忙,待會出去,我就要找衙內單挑,此仇不報,我誓不為人。”
就你?單挑你不一樣還是死。柴聰輕咳一聲,道:“犯不著如此,你可不要忘記,衙內演的是楊康,等到了後面,他再度出場時,你就是他爹爹了,到時他天天都得叫你爹爹,可是你現在若不出去的話,那你就失去了這個報仇的機會。”
鄧春一聽,對呀,那廝等會就成我兒子了,這光想想都覺得特爽,心中權衡一番後,咬牙道:“行。那我就負傷上陣。”
柴聰聽得長出一口氣,這鄧春可是友情演出,跟四小集團是沒有合約的,而且他在東京也是一個角色,柴聰也不能命令他幹什麼。
不過話說回來,這柴聰還真是幫高衙內擦屁股的專業戶。
說話間,只見洪天九、高衙內、丘處機將那些“屍體”拖了進來。
鄧春一見到高衙內,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呀。
高衙內望著鄧春道:“你看著我幹什麼?這能怪我麼,你不會閃啊!況且,方才我不也被三郎狠狠撞了一下,我可是一點也不怪三郎,是我自己沒有閃開。”
“你。”
鄧春爬起來就要找高衙內拼命。
這廝真是太可惡了。
“夠了。”
柴聰怒喝一聲,朝著高衙內道:“衙內,你可不要忘記,我們四小集團可不是你一手遮天,是要舉手表決的,這筆賬我們待會再算,要是你再不好好演,哼,到時休怪我不講兄弟情義。”
洪天九也道:“是啊,哥哥,你別老是這麼來,這還怎麼演啊!”
高衙內見自己引起了公憤,心裡也有些虛,道:“好了,好了,我不會再衝動了。”
柴聰道:“你們幾個快些出去吧。”
“哦。”
高衙內一走,那些屍體全部復活,當他們看到鄧春的臉,不禁臉都嚇青了。
柴聰急忙道:“你們快些去準備,馬上就要上場了。”
周華一聽,忙搖頭道:“柴聰,我不演了,我怎麼也不演了。”
要知道待會那出戏,可是官兵圍殺楊鐵心和郭嘯天,這不是高衙內的戲,他都把鄧春打成這樣,待會可是與高衙內正面對抗,結果完全無法預計的。
怕啊!
除了沈文以外,每個人都在搖頭晃腦,堅決不演了。
柴聰皺眉道:“我柴聰一生從不求人,這一次就當我求你們,不管怎麼樣,也一定要給我演下去,否則,這出戏就到此為止了。待會若是高衙內再亂來,我向你們保證,我一定讓他雙倍奉還。”
除了裝逼以外,他很少正兒八經的對待一件事,然而,舞臺劇讓他又開啟了一扇裝逼的門,他希望的是什麼,掌聲,歡呼聲,這舞臺劇都能給他。而且他演的東邪,就是裝逼的開山老祖,縱觀射鵰三部曲,武功誰最高,這難以說清楚,但是要論裝逼,誰人敢跟東邪比啊!
如今東邪都沒有出場,這舞臺劇就已經被高衙內逼到了絕境,他是如何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。
鄧春道:“那我了。”
柴聰道:“我說的是從這一刻開始。鄧春,你也別當我好欺負,我還不瞭解你麼,你當初要演這一角色。還不就是為了知琴。”
鄧春老臉一紅,低頭不說話了。
周華他們也知道柴聰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