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士大夫對國家做出的功勞。誰也不能抹去。
但是,時代在變,士大夫內部也在改變。
在宋徽宗當政時期,啟用了蔡京、王黼、蔡攸等一干奸臣。這些人包括宋徽宗自己,都是非常貪圖享樂的人,而他們又是士大夫之首。隨著他們的出現,士林中風氣已經漸漸轉變。
士大夫中間也出現了很多鮮廉寡恥之徒,鑽營進入統治集團的權力體制,迎合當局**獨裁的政治意識,這時日一久,士大夫階層開始變得非常**,而且越陷越深。
就說當時第一士大夫家族蔡家,蔡京府中切蔥絲的都是以組為單位,既然是“組”,那至少每個組也得有十人吧,換而言之,就是這切蔥的都要十個人來切,這生活過的,任何人都不敢去想象,那些小弟們看到這老大都這麼弄,那肯定也跟著學啊。
吃飯用的都是金碗銀碗,身邊十幾名歌妓端著佳餚跪在地上伺候著,家中良田千畝,關鍵還不交稅,這種奢靡的風氣在宋徽宗時期就已經籠罩住了大宋,士大夫開始沉迷進去。
由於當時律法不夠嚴明,而且又不能殺士大夫,這讓士大夫就變得非常驕揚跋扈,有恃無恐,完成了一個知識分子到官僚主義的過度。
可想而知,一旦沉迷在這種生活當中,稍微受到一點壓迫,這心理防線立馬就會崩潰,這也是為什麼在歷史上,金兵打來時,很多人都是選擇屈辱求和,因為那些士大夫都已經丟掉了氣節,都變得貪生怕死,毫無底線可言。
當然,其中還是不缺乏正義之士,但是這言論是被那些勢力龐大計程車大夫家族掌握著,有骨氣,有氣節的很難出頭,從歷史上宋徽宗、宋欽宗都選擇逃跑或者屈辱求和,就可見一斑,因為那些勢力龐大計程車大夫都慫恿皇帝求和或者逃跑。
趙楷可不是他父親,他可是非常有野心的,他也不想和讀書人作對,但現在已經是沒有辦法了,你們這些人都這麼搞,那我還能指望幹出什麼豐功偉績來,在當初那場政變當中,他就殺了一大批士大夫,已經是踐踏了太祖的遺言,但是並沒有杜絕這一股歪風邪氣,因為那是出於政治目的,並非是針對士大夫這個階層,所以還是有很多士大夫貪圖享樂,驕橫跋扈,不可一世。
然而現在,趙楷走上了以法治國的道路,這與士大夫一戰那就更加是不可避免了,以法治國,排除皇帝不說,畢竟這是一個封建社會,皇帝還是至高無上的,但是,至少要對其他人做到公平一點吧,憑什麼你士大夫殺人就不判死刑,其餘人就得死,要麼就都不殺,要麼就都殺。
還有很多權益方面,立法院的出現,本身就對士大夫集團造成非常大的衝擊,矛盾遲早會爆發出來,要麼律法屈居在士大夫之下,要麼士大夫屈居律法之下,總得有一個人低頭。
這一點趙楷、李奇都很明白,所以趙楷才不惜用屠刀逼迫士大夫低頭。
李奇用力搓了搓臉,心裡也很矛盾,這一旦拿起屠刀來,可能就會一發不可收拾,提醒道:“但是皇上,這對於我們同樣也是如此,過了就錯了。”
趙楷點頭道:“這朕明白,朕針對的只是那些目無法紀,不可一世計程車大夫,有這些人在,朕將會寸步難行,若不殺一儆百,恐怕很難改變這種風氣,但同時朕還決定要全力推廣讀書,士大夫為什麼能夠不可一世,歸根結底還是讀書人太少了,而治理國家一定要用到讀書人,要是我大宋百姓個個都吟詩作詞,士大夫就不攻自破了。
朕已經決定再增加一百萬貫,全面普及教育,不管是民間,還是軍隊,同時也鼓勵私人開辦學院,但凡開辦學院,一律免稅,朝廷還給予一定的輔助。另外,朕還打算讓立法院名言規定,正式廢除不殺士大夫這一條不成文的律法,同時還頒佈一條律法,就是永不以言論論罪,這一條律法將與立法院同在,日後誰若敢廢此法,全民皆可討伐之。”
PS:求推薦,求月票……(未完待續……)
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 不畏天,不懼地
“永不以言論論罪。”
李奇喃喃唸了幾遍,笑道:“這可比永不加賦還要難以做到啊。”
趙楷哼道:“朕一心為民,心中坦蕩蕩,不畏天,不懼地,是非公道自有後人說,又何懼之有。再者說,可怕的言論不是發生在你面前的,而是隱藏在你背後,任何事情都是如此,表面的一切都不可怕,可怕的是未知的,如果天下人能大聲的在朕面前說出天下人的不滿,那朕反倒能夠睡的踏實,怕就怕在百姓表面上都為朕歌功頌德,但是背地裡都說朕的不好,這種陽奉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