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於困境,朕定饒不了他。”
他前面一直隱忍不發,只因給折家面子,畢竟這裡多半都是西軍。
宗澤突然起身跪地道:“老臣有罪,請皇上責罰。”
趙楷一愣,急忙起身扶起宗澤,詫異道:“宗愛卿何許如此,朕非濁目,孰對孰錯還是能夠分清楚的。”
宗澤道:“此事怪不得折將軍,都是老臣之錯,老臣當初設定的戰略計劃,意在同時出兵,攻擊各州縣的敵人,逐個擊破,然而,此計有一個最大的破綻,就是分兵,如果對方放棄城池,集中兵力,那我軍戰線就顯得過長,首尾難顧,顯然完顏宗翰已經看穿老臣的之計,故此若要論罪,老臣是責無旁貸。”
趙楷一聽,面色稍顯為難。
的確,沒有完善的計劃,只有隨機應變的統帥,現在的宋軍就如同上個月的金軍一樣,群龍無首,完全反過來了,因為宗澤也很難遠端操控,這隻能看各路統帥的應變能力了。
李奇站出來道:“皇上,宗知府,我以為當下最緊要的乃是想應對之策,現在追究責任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。”
趙楷忙借坡下驢道:“對對對,樞密使說的對,當下得趕緊想辦法應對。宗愛卿,你可有破敵之策?”
宗澤思忖許久道:“如今金軍明顯就是想集中兵力,將我們的軍隊逐個消滅,所以老臣猜測完顏宗翰此番進攻,絕非是為了攻佔城池,他才一兩萬兵馬,不可能會分兵佔據這些城池的,他一定是想先消滅我們的軍隊,如今折可存部已經全軍覆沒,那麼他們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儒州的劉韐大軍和媯州的張浚大軍,我們目前首先要做的是立刻派人前去告知二人,讓他們集中兵力守住媯州和居庸關,另外,我們應該全面收攏戰線,轉攻為守,先穩住陣腳,再尋滅敵之策。”
趙楷聽得頻頻點頭,立刻派人傳聖諭去媯州和儒州,讓劉韐、張浚趕緊合兵一處,不要去管那些城池了,反正完顏宗翰也不見得會去佔領。
但是能否趕得及,那真的只有祈禱上天了,畢竟完顏宗翰的騎兵可是非常快的。
命令下達後,李奇又道:“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,若是長此下去,待敵軍援軍一到,我們還是會陷入困境,我們必須要發動進攻。”
不管是做生意,還是打仗,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。
宗澤點點頭,沉吟道:“完顏宗翰抽走數千精銳。而他又派精銳鎮守左雲、右玉、白登等地,那麼此時雲州城內最多就是一萬人馬左右,其主力應該是臨時徵召上來的百姓。事到如今,我們也只有一條路,就是趕緊攻取雲州,這雲州乃是完顏宗翰的大本營,一旦攻取雲州,完顏宗翰的大軍勢必成為孤軍,到時我們外可阻擋他們的援軍。內可圍殲完顏宗翰的援軍。”
搶攻?
說來容易,可是這河水還沒有退卻啊!
這如何搶攻?
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,一日過後。宗澤立刻下達命令,全軍動員,快速填河,儘快填平這護城河。
這木頭、石頭、沙土但凡可以往河裡扔的。一律用來填河。其實人數是足夠的,問題就是這泥土難以搬運,因為你不可能把自己的後路給挖了,你得去邊上的山上挖泥土,在這純人力的情況下,是非常耗時間的。
城頭上的高慶裔見到宋軍不等河水完全退去,就已經卷土重來,而且還是全軍總動員。心中不禁一點擔憂都沒有,反而面帶微笑。朝著一旁的完顏昌笑道:“將軍,看來都統那邊已經取得了勝利。”
完顏昌點點頭道:“捷報應該很快就回到了,不過。”說到這裡,他頓了頓,道:“宋軍這麼個填河法,用不了幾日,便可過河,這必將是一場苦戰呀,我們決不能讓宋軍輕易的到達城牆,否則的話,我們只能受制於宋軍。”
高慶裔道:“我已經準備了五千敢死士,趁著宋軍過河之際發動衝鋒,不管死多少人,只要能夠守住雲州城,都統一定不會讓我等失望的。”
他們就是拖,打是肯定打不過的,當初全部精銳在此,也只是與宋軍打了半斤八兩,現在完顏宗翰還調走了八千精銳,又增派了兵去鞏固關口,城內其實沒有多少精銳部隊,他們靠著的是那堅固的城牆、堡壘,以及剛剛徵召上來計程車兵,不求贏,只求守住雲州,這就是他們唯一的目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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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趙楷的諭旨才走到一半時,拔離速的先鋒部隊就已經到了邊界,他這一路上還消滅了好幾股宋軍的殘餘部隊,直到臨近太行山,才停止了追殺,顯然那些殘餘部隊全部逃到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