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綱道:“據大名府來報,當日盧常青一干人等上立法院鬧事。逼迫立法院撤銷女人保護法,又與守衛立法院的衙差發生了一些衝突,恰逢樞密使路過,在爭論之時。樞密使毫無徵兆的打了盧常青兩個耳光,此事已經證實,千真萬確,但是盧常青在剛鬧事的時候也曾打了一名衙差一個耳光。還辱罵立法院,故此法理寺判盧常青執行一個月的服務令,其餘人則是半個月服務令。以示懲戒。”
“服務令?”
趙楷好奇道。
毛舒站出來道:“啟稟皇上,這服務令乃是大名府立法院最近頒佈的新懲罰,是專門針對一些罪名較輕且無意之過的罪犯,也就是強制犯人為百姓服務,如清掃大街、修葺公共房屋、打掃衙門等等。據大名府立法院說,因為盧常青等人年事已高,牢獄之災恐非他們能以承受,但是他們所犯過失不大,故此給予這種懲罰,望他們能夠改過自新。”
趙楷笑著點點頭,問道:“你作為立法院院長,以為如何?”
毛舒道:“臣覺得這種服務令非常具有實用性,而且也能彌補很多刑法上的缺陷,如果判盧常青等人入獄的話,萬一他們的身體承受不了牢獄中的溼寒、惡臭,導致重病甚至喪失性命,常言道,我不殺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,那麼這也屬於懲罰過當,實屬不公,但有了這服務令,大理寺的判決就能變得更加靈活,所以微臣建議將服務令列入大宋基本法內。”
“卿與朕想的不謀而合。”
趙楷點點頭,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冷笑道:“但是朕非常好奇,這盧常青等人怎麼就敢圍攻立法院,立法院作為二院之一,是我大宋律法的標誌,他們圍攻立法院,不就是在挑釁我大宋律法,挑釁朕嗎,看來在朕的大宋還是有很多人凌駕在律法和朕之上的嗎。”
“臣等知罪。”
群臣齊齊躬身。
趙楷哼了一聲,道:“爾等是否有罪,朕不知道,但是朕知道你們其中有一部分人也是與朝廷貌合神離。”
李綱道:“啟稟皇上,引發這一次事件的主要原因,還是女人保護法,還以私妓自由之身,傷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,故此他們才會強烈反對。”
“一部分人?”
趙楷哼道:“你作為司法院院長,竟然說出這麼模糊不清的話來,朕真是非常失望。”
“微臣知錯。”李綱垂首道:“這一部分人多半都是我朝計程車大夫家族。”
趙楷笑了一聲,道:“不管是女人,還是男人,都是朕的子民,這立法院頒佈保護朕的子民的律法,朕真不知道此舉何錯之有。”
說到這裡,他嘆了口氣,道:“自我朝開國以來,賜予百姓良民身份,推崇的也是僱傭制,奴隸一詞終將作古,唯獨這私妓沒有得到改善,這私妓就與奴隸無異,正是因為私妓的存在,才造成我大宋官員奢靡成性,整日不理公務,沉醉於酒色當中,朕對此是深惡痛絕,不管是從哪方面來看,這都深深傷害了我大宋的利益,朕即位以來,就一直在告誡爾等,國家利益至上,如果朕做錯了,你們可以糾正朕的過失,甚至可以罵朕,但是任何理由都不能作為你們傷害國家利益的理由,這等人就是我大宋的敵人。
幾月前樞密使曾奉命在燕山府巡查,發現燕山府的百姓都已經安居樂業,走出了戰爭的陰影,燕山府知府宗澤功不可沒,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,就是宗澤為了解決燕山府人口缺少困難,鼓勵女人走出家門。參與到工農商當中,這才能快速振興燕山府,這也是立法院頒佈女人保護法的初衷,而那些士大夫為了一己私慾,卻公然挑釁立法院,不顧國家的利益,哼,看來我朝對於士大夫真是太寬容了,也是時候做出一些改變了。”
群臣聽到趙楷這最後一句話,不禁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。
趙楷冷冷一笑。道:“士大夫,士大夫,這是你們自找的,休怪朕無情了,朕還就不信了,朕的大宋離開誰還就不行了,要是如此的話,那朕的龍椅就由士大夫們來坐好了。”
“皇上請息怒。”
“息怒?”
趙楷哼了一聲,道:“立法院。司法院,御史臺。”
“微臣在。”
毛舒、陳東、李綱立刻站了出來。
趙楷道:“爾等應儘快在全國普及女人保護法,必須要嚴格執行,倘若誰不遵從律法。按叛國之罪論處,另外,立法院應該重新審視販賣人口之罪,不處以極刑。恐怕不足以立威。”
叛國之罪?
這可是死罪啊!全家抄斬都有可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