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夫人點點頭,道:“是啊,秦檜黨羽遍佈朝野,不管是大理寺、司法院、立法院都有他的人。李綱想要動秦檜,必定會遭受群臣抨擊,司法院將面臨非常大的壓力。舉步艱難,而鄭二掌控天下財政,想必司法院沒有人想與三司使作對,李綱一個人也成不了氣候,至於你的話,恐怕衙差再多也拼不過禁軍,驚動軍方可不是一件明智得事情。”
說到這裡,她眯了眯眼,道:“若是這樣的話,你最好祈禱皇上不要堅定依法治國。”
李奇道:“為何?”
白夫人道:“你們三人能力超群,特別是你和秦檜,雖然這在一定程度上會幫助皇上更好的治理國家,但是你們也阻礙了制度的施行,如果皇上真的想要做到真正的依法治國,那麼首先得將你們三人壓下去。”
李奇呵呵道:“丈母孃多慮了。”
“但願如此吧。”
白夫人道:“可是我瞧最近皇上似乎偏向秦檜,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你是深信不疑。”
暴汗!老丈人都退休了,你還關心這些事作甚。李奇笑了笑,道:“話也不能這麼說,各司其職嗎。”
白夫人笑道:“你也別嫌老身囉嗦,究竟情況是怎樣的,也只有你心裡清楚,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,人心難測,帝王之心更是深不見底,永遠不要跟皇帝成為朋友,也不要把皇帝看成朋友,因為坐在龍椅上面的那個人,註定是冷酷無情的,而你最大的缺點,就是太念舊情了,這一點你與秦檜相比,就差太多了。”說到這裡,她頓了頓,顯得有些矛盾,道:“不過,也正是因為如此,你才能爬到如今這高度,唉,世事難料啊!”
李奇一怔,道:“想不到丈母孃你會說的這麼直白。”
白夫人略顯調皮的翻了個白眼,道:“與你繞彎子,我繞的贏麼?”
李奇訕訕一笑,沒有再說了。
二人談話間,馬車來到了樞密使府門前。
李奇趕緊下車來,又伸手扶著白夫人下得馬車。
“娘(乾孃)。”
白淺諾、季紅奴早已經門前恭候。
“七兒,紅奴。”
白夫人見到兩個女兒,顯得極其激動,快步上前,一陣噓寒問暖又是在所難免。
“樞密使。”
馬橋突然出現在門前,低聲喊了一句。
李奇瞥了他一眼,又向白夫人道:“丈母孃,小婿還有點事。”
白夫人不等他說完,就道:“你快去吧。”
丈母孃就是丈母孃,真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。李奇又向白淺諾、季紅奴囑咐了幾句,然後就與馬橋離開了。
“出什麼事呢?”
走到一邊,李奇就開口詢問道。
“萊州來人了。”
“哦?”
李奇眉頭一皺,道:“帶我去。”
馬橋帶著李奇來到汴河岸邊的一艘小船上,只見裡面站著一人,見李奇來了,急忙行禮道:“小人參見樞密使。”
“免禮。”
李奇瞧見這人,眼中閃過一抹詫異,道:“出什麼事了,怎麼你親自來了。”
那人連忙道:“樞密使,我們的貨物被人劫了。”
“什麼?”
李奇驚呼一聲。趕緊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
那人道:“事情是這樣的,在三個月前,我們還是如往常一樣將貨物放到運往高麗的貨船中,準備先運往高麗,再轉道蝦夷,可是這一去,就再無音訊了,高麗那邊也沒有任何音訊。”
李奇急忙問道:“會不會是遇到風浪呢?”
那人搖搖頭道:“那幾日風平浪靜,而且我們這支船隊有五十餘艘大貨船,還有兩艘戰船護送。即便遇到風浪,也應該會留下蛛絲馬跡,但是根據在沿途島嶼駐守計程車兵所言,附近連一塊漂浮的木頭都沒有見到。依我看。”
說到這裡,他欲言又止。
李奇沉眉道:“有什麼說就是了。”
那人道:“依小人之見,這可能是金國在其中搞鬼。”
李奇隱隱也猜到了,眉頭一皺,問道:“可有證據?”
那人搖搖頭道:“證據倒是沒有,只不過最近那片海域出現一夥強盜。但人數並不多,好幾次都被我們的人趕跑了,但是這一回我們還有戰船護送,船隊規模十分龐大。如果是遭遇打劫,那麼只有三個國家有能力做到,要麼就是高麗,要麼就是金國。要麼就是日本,而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金國。
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