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殺呀,但是此時就算他下達軍令,也沒有人敢讓開了,開什麼玩笑,你一個統帥上陣本就是冒險之舉,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,那誰來為此買單。
藤原樹田拿著弓箭,遠遠望見牛皋身邊計程車兵越積越多,連放冷箭的機會都沒有空隙都沒有給他,心知想要取他性命,已經難於上青天了,只得一聲苦嘆。
“取俺弓箭來。”
牛皋將雙鐧往馬鞍兩邊一插,騰出雙手來,接過副將遞上的弓箭來,現在的他也只能玩玩弓箭了,因為他的親軍不會再讓敵人輕易的靠近他了。
牛皋在萬軍從中,張弓搭箭,可是身邊都是騎兵,連半個敵人都看不見,好生鬱悶,忽然,他餘光往遠處一瞥,鎖定在藤原樹田的那面大大的軍旗上,心想,此時敵人已經差不多了,若是俺射落他們的軍旗,他們一定潰敗。念及至此,他哇呀呀大叫起來,三石的巨弓,被硬生生的拉出一個滿月來,對著對方的軍旗就是一箭射去。
一聲破空之嘯,又聽得啪得一聲。
只見藤原樹田背後的軍旗嘩啦一聲掉落下來。
藤原樹田回頭一看,目光變得有些呆滯。
原本就是強弩之末的日軍見這統帥的軍旗都掉落下來,心中最後一根稻草也被壓垮了。
反觀宋軍這邊,卻是士氣大振,特別是日軍身後那一隻黑騎軍,此時已經是猶如無人之境,這真的就是裝備壓制,殺的日軍都是膽戰心驚了,哪裡還敢攏邊,節節敗退。
牛皋也不知道這群傢伙是怎麼訓練出來的,如此重的狼牙棒揮舞了這麼久,卻還是這麼強勁有力。
在宋軍連番衝擊下,日軍的潰敗之勢已經是不可逆轉了。
藤原樹田見回天乏術,不禁仰面長嘆,淚灑衣襟。
“將軍,我們趕緊撤退吧。”
這時候,似乎只剩下這一條路了,但是藤原樹田好歹也是一個硬漢,他實在是不忍丟下弟兄獨自逃跑。
不過他身邊將士可不管這麼多了,一擁而上。真是拽著他往回跑,“快快掩護將軍撤退。”
日本士兵們趕緊護住藤原樹田的兩翼,掩護藤原樹田撤退。
牛皋見對方統帥想要逃跑,哼道:“想跑?哪有這麼容易。”催馬領軍追上,行徑間,張弓搭箭,又是三支冷箭射出,但是均被藤原樹田身邊的親衛用身體擋去。
“豈有此理。”
牛皋見沒有得手,一怒之下,又連射出五枝冷箭。但還是全被那些誓死保護藤原樹田的親衛擋去。
可就在一名親衛倒下的瞬間,一支冷箭從旁射出,抓著這來之不易的空隙,一箭射中藤原樹田的後心。
只聽得一聲慘叫聲!
若非周邊的護衛扶著,藤原樹田已經從馬上墜落下去。
牛皋轉頭一看,只見卓飛拿著一張日本長弓立於馬上,而他的方天畫戟則是倒插在一名弓箭手的心臟上,各種帥氣。但是卓飛可沒有注意到牛皋那鬱悶的目光,長弓甩出。又是刺穿一人士兵的胸口,再度拿起方天畫戟,領著五百名勇士,追擊上去。因為他們是在後方,故此離藤原樹田也是最近的,而且他們還是騎兵。
但是日本士兵也是拼死掩護藤原樹田撤退,雖然他們都不敢與這些拿著狼牙棒的傢伙交手。但是沒有辦法,他們只能用生命去幫助自己的統帥逃跑。
正是因為他們的奮力拼殺,才為藤原樹田博的一條生路。那一群大將擁簇著深受重視的藤原樹田擺脫了卓飛他們的追擊,但是他們也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,但見卓飛這一路衝下來,兩旁全部都是敵軍的屍體,無一例外,全部都是腦漿迸出,流的滿地都是。
藤原樹田一走,也就預示著戰爭接近了尾聲,日本士兵早已經無心念戰,往四周逃竄,還有一些則是棄械投降,只有一小部分人還在頑強抵抗,但是他們迎來的不過也只是一輪無情的殺戮。
此時天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。
牛皋無暇顧及那還在頑強抵抗的敵人,立刻命人點燃火把,開始清掃戰場。
“卓飛,卓飛。”
牛皋下達命令後,趕緊騎馬來到卓飛身前,咧開嘴哈哈笑道:“卓飛,你們真是厲害,此戰能取得大勝,你們當居頭功。”
卓飛抱拳謙虛道:“不敢,不敢,末將何德何能,怎敢據此首功。”
“哎,俺可從不說那些屁話。”
牛皋大咧咧道:“不瞞你說,俺方才看你殺敵的樣子,倒真有些再興影子,有萬夫不當之勇。”
卓飛道:“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