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爺眨了眨眼,暗想,財路?難道步帥要給我錢,讓我勾搭哪位婦人?若是如此的話,那還真是做得,連忙道:“若是步帥吩咐,小人願效犬馬之勞,年紀大點也沒有關係。”
靠!這傢伙想到哪裡去了。李奇怒罵道:“你這廝給我滾一邊去,思想太骯髒了。”
看來是我誤會步帥的意思了。這一位可憐的道爺,堂堂七尺男兒,默默的退到後面去了,好生委屈。
這些傢伙呀,若不去幹狗仔,一準就是當漢奸,當兵真是侮辱了“軍人”這個詞!我這還真算是幫禁軍清除了害群之馬。李奇無奈的搖搖頭,又接著看了起來。
過了好一會兒,李奇看得眉頭皺了皺,忽然將手中的本子揚起,問道:“這是誰的?”
“回………回步帥的話,這………這是我………我的。”
“又是你?”
李奇瞧那道爺舉起了手,心中不知該哭,還是該笑。將本子往前面一遞,道:“你瞧瞧,這篇資料是誰寫的?”
那道爺拿起來一瞧,目光急閃兩下,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步帥,這資料是不是有問題呀?”
李奇皺眉道:“我說這廝是不是找打呀,我問你這篇資料是誰記錄的,你說那麼多作甚?”
“這………這是小人親自寫的。”那道爺說話時,喉嚨還發出咕嚕一聲悶響。從他緊張的表情來看,就知道,這篇資料一定有它的獨到之處。
李奇驚訝道:“你寫的?”
“是………是的。步帥,是不是有什麼問題?”
李奇沒有理他,手一指,道:“你從第五行開始念。”
“遵命!………第五行,第五行,找到了。”這道爺剛準備念,突然又停了下來。面色有些尷尬。
李奇冷笑道:“怎麼?你自己寫的,都不敢唸了。快點念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那道爺清了清嗓子,顫聲念道起來,道:“呼呼………!”
這剛唸了兩個字。不少人就笑了出來。
李奇嘖了一聲,道:“笑甚麼,笑甚麼。你快點念。”
“哦!………哎呦,太舒服了!秋思。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!”
說到這裡,這道爺忽然嗲著聲音道:“我才不信你這鬼話了,這麼久也不來找我。”
操!想我殺人麼?李奇聽他一個大老爺們。而且還穿著一身道服,竟然扮女人說話,汗毛豎立,直想打人,道:“我讓你照著念,不是讓你們學女人,這又不是說相聲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那道爺嚇得腿一哆嗦,連本子都差點掉下去,繼續道:“哎,這不是洪兄從大名府回來了麼,咱們當然得收斂一些呀………洪兄?虧你還叫的出口,你都與他妻子睡一張床上面了,你還有臉這麼叫。………唉!非我虛誇,我的女人倒也不少,但是可從未與下屬的妻子好過,實在是你太迷人了,我才。。。唉,這恐怕是我一生中做過最糊塗的事了,可不能讓人知曉,否則,你我都得完了。………哼!現在知道怕了,當初勾搭人家的時候,怎又不想到今日了,若是你怕的話,那咱們還是少往來較好。………誰說我怕了,我只是覺得有些愧對洪兄。………哼!………好了,好了,咱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,就別說這些不高興的話了。………。”
“停!”
李奇手一抬,突然叫停,這讓其餘人微微一怔,面露遺憾之色。李奇掃視他們一眼,搖搖頭,又道:“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,這番對話應該是床上說的吧。”
“是………是在床上。”
“你上面寫這人是誰?”
那道爺一臉的大汗,道:“是………是樞密院的曹知院。”
其餘人一聽,臉上均是大驚失色。
李奇淡淡道:“他們口中所說的洪兄,應該是樞密院直學士,洪貴。”
“步帥真是神機妙算。”
“你少拍馬屁,樞密院有幾個姓洪的,你以為本帥不知道麼。”李奇哼了一聲,道:“我說這曹知院還真是豁達,偷人家妻子的時候,還讓一個道爺再旁邊作法,這是辟邪了,還是驅鬼呀。”
噗噗噗!
不少人實在忍不住,笑出聲來。
那道爺欲哭無淚道:“步帥,小人怎敢欺瞞步帥,當時,小人就在床下,聽得是一清二楚。”
李奇驚道:“你在床下?”
那道爺道:“是………是的。其實小人在禁軍的時候,就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