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阿南那邊倒是打的中規中矩,沒有絲毫偏差。但是高衙內這邊可就有些不對勁了,因為劇情是讓歐陽克以閃躲為主,沒有回收的餘地,可是高衙內這麼拉轟的男人,有架打,一般都是一馬當先,衝在最前面的,當然,幹不過的時候,他永遠也是第一個逃跑的。
平常練習的時候,他倒沒有怎麼在意,可是如今臺下做了那麼多觀眾,他聽觀眾都在給那邊的陳阿南喝彩,心中的小九九又冒了出來,心想,我若輸的太難看,豈不會讓大家笑話,不行,我也得跟阿南一樣,與小九過上幾招才是,即便要輸,那也得輸的好看了一些。
想到處,他忽然停住,正欲出招,可這一剛回過頭來,就見到偌大個葫蘆迎面砸來,他的小心肝都快跳了出來,嗨喲,挑錯時機了。但此時要避開,已經為時已晚,那大紅葫蘆不偏不倚,正好擊打在了他的胸前。
砰!
“哎呦!”
高衙內登時飛了出去,重重的摔在地上。
洪天九登時也傻了,呆呆的望著高衙內,暗想,這是怎麼回事,哥哥方才為什麼停住了?
站在角落的馬橋見到這一幕,滿眼困惑,自言自語道:“衙內是怎麼呢?我的招式明明是設計他應該往左側避。他怎麼會拿自己去撞葫蘆呢?”
哇靠!這二貨是瘋了吧,難道是他要用苦肉計來博取觀眾的同情?這招忒高了!李奇倏然站了起來,擔憂的望著臺上!
“好!打的好!”宋徽宗突然鼓掌道。
“納尼?”
李奇驚訝的望著他,這戲裡戲外,他都有些看不明白了。
李邦彥激動道:“康兒真是演的太逼真了,這麼大一個葫蘆砸在身上,看著都疼呀!”
這不是逼真,這是千真萬確的啊!
蔡京捋了捋鬍鬚,微微笑道:“太尉,想不到康兒還有此等天分呀!”
高俅笑道:“太師過獎了。這算是什麼天分,小孩子都愛玩嗎。”
李奇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驚恐的望著高俅。
高俅也注意到李奇的眼神,略顯尷尬道:“李奇,你看著我作甚,我如今知道這是假打,不會再像方才一樣一驚一乍的了。”
假打?假打能飛這麼遠?好吧,你說假打就假打吧。人家老子都沒有說什麼,李奇這個外人倒也懶得廢話了。點點頭道:“實不相瞞,其實在他們練習的時候,我已經看了很多次了,但每次見到。還是會感動驚心動魄。”
宋徽宗呵呵道:“誰說不是了,康兒真是太出色了,這動作想必他一定練習過無數遍,才能如此動人心絃啊。”
什麼無數遍。就一遍,你上去挨一葫蘆,估計你比他還要逼真一些。李奇硬憋著笑意。滿臉漲的通紅。
臺上其餘人見高衙內硬扛下了這一葫蘆,不禁也是大驚失色,柴聰更是正欲上前觀看高衙內的傷勢,他與高衙內那真是情同手足呀,可又聽得臺下竟然傳來陣陣叫好聲,不禁一愣,靈機一動,先是用眼神阻止了同樣想上前的洪天九,而後又朗聲道:“這第一場比試,郭賢侄勝出。”
說話間,他已經來到了高衙內身旁,餘光一瞥,見高衙內雙目微閉,半死半活,心中叫苦不迭,高衙內竟然被這一葫蘆給直接砸暈了過去。
這主角都暈了,還怎麼玩下去呀!
一干演員們都傻愣住了,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柴聰眉頭一沉,朝著洪天九道:“七兄,你下手未免重了些,竟然將歐陽賢侄打暈了過去。”
洪天九心中也是擔憂極了,捋了捋鬍鬚來掩飾自己的失態,道:“抱歉,抱歉,方才喝多了一點。”
此話一出,全場鬨然大笑,還有不少人叫好,畢竟歐陽克這種作風的男人,實在是太招人恨了,打的真是太痛快了。
這是武俠片,還是喜劇片呀!李奇卻怎麼也笑不出聲來,因為他知道,柴聰說的不是假話,高衙內是真暈了過去,否則,以高衙內的性格,他非得跳起來找小九拼命不可。但是,他如今也幫不上忙,只能寄託柴聰他們了。
柴聰左胸那顆裝逼的心又冒了出來,故作高深的替高衙內把了會脈,朝著“西毒”道:“鋒兄大可放心,賢侄他並無大礙,我這有一顆九花玉露丸,待他服下,應該很快便會醒來。”他從懷裡還真掏出一瓶子來。
洪天九一瞧這瓶子,不禁面色一驚,低聲道:“柴聰,這不是哥哥的禿雞散麼?”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柴聰低聲回了一句,倒出一顆藥丸來,一手扶起高衙內,雙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