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奇錯愕的眨了眨眼睛,詫異道:“呃。。。,殿下,你難道不是為這個而嘆氣麼?”
趙桓沒好氣道:“當然不是,我只是………唉,我現在寧願三弟做回原來那個三弟,那樣的話,我也用不著恁地愧疚了。”
“啊?殿下,你此話何意?”李奇茫然道。
趙桓道:“我已經決定了,就讓三弟代我。”
“甚麼?”
李奇驚呼一聲,而後壓低聲音道:“殿下,你是不是氣糊塗了?”
趙桓堅決道:“我現在冷靜的很。”
李奇皺眉道:“可是殿下,你難道忘記了,當初三王子可是有取代你的意思呀!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麼?”
趙桓嘆了口氣,道:“你方才沒有見著麼,三弟早已改過,退一萬步說,若是如今他有這個心,那我心裡還好過一些,這個皇帝誰若願意當,我是一點也不介意。”
李奇哀其不爭道:“殿下,話可不能這麼說,萬一這都是三王子的障眼法,那麼,極有可能這一切就都是他的陰謀,那麼,他肯定還對殿下懷恨在心,倘若他真的當上了皇帝,又擊退金軍,定會對殿下報復的,而且………而且我肯定也難逃一死。”
你分明就是在擔心三弟報復你。趙桓微微瞧了李奇一眼,目光中帶有一絲責怪之意,道:“你這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”
李奇道:“若是如此,我也要度一度,這事就怕萬一。”
耿南仲也道:“殿下,我也覺得經濟使此言在理,咱們害人之心不可有,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呀!”
趙桓畢竟耳根子軟,聽著又有些猶豫起來,沉吟片刻,倒還真有些擔憂,道:“可是,若按你的計劃,三弟他也當不了皇上。”
李奇搖搖頭道:“即便如此,我還是不放心。”
趙桓皺眉道:“那你說該怎麼辦?總而言之,這皇帝我現在是如何也不想當。”
“既然如此的話………。”李奇沉吟片刻,小聲道:“殿下,如果我的計劃成功了,那麼皇上一定會帶著太師他們南下,也就是說,殿下在朝中勢力,不會因此發生任何改變,而且,殿下一直侍奉在皇上身邊,哪怕三王子僥倖擊退了金軍,那麼皇上對殿下的感情也不會有任何動搖,所以,殿下只需再鞏固一方勢力,那就可保萬全了。”
趙桓忙問道:“哪一方勢力?”
李奇雙眼精芒一閃,道:“就是兵權。”
“兵權?”
趙桓雙眉一抬。
李奇點頭道:“殿下,你想想看,皇上已經打算去江南了,不管是由誰來擔當此重任,皇上必須要將兵權留在開封,否則,若是連兵都無法調動。那這仗還如何打?這若是換做別人,我倒也不擔心了,只是三王子,我兀自不是很放心。”
趙桓雖然已經認為,這開封是如何也守不住,但是他也覺得李奇說的有些道理,這事就怕萬一,稍稍點了下頭,道:“那依你所言,又該當如何呢?”
李奇思索了一會兒。道:“殿下可推薦一心腹幫助三王子守城,微臣再說服皇上將兵權交由此人,如此一來,可確保萬一了。倘若三王子若無歹心,那就再好也沒有了,可是,他若生了歹心,他一無兵權,二無勢力。也不足為慮了。”
趙桓嗯了一聲,道:“這法子倒是可行。可是,該讓誰去呢?”
李奇又再沉吟少許,道:“原本廣陽郡王是一個好人選。但是我瞧皇上一定會將他帶在身邊,所以………。”他說到這裡,目光忽然瞥向旁邊。
趙桓順著他的目光望去,不禁還愣了愣。
他們看著我作甚?難道………?耿南仲見他們二人望來。臉登時就變成綠色了,他方才一直還在勸趙桓逃跑,明顯就是自己也想逃跑呀。因為趙桓若做皇帝,那麼他肯定要留在京城了,可是如今的情況,似乎與他想的不一樣,趙桓要走,他得留下,這真是太坑爹了呀!
李奇繼續道:“耿詹事跟在太子身邊最久,乃是太子最信任之人,此重任是非他莫屬。我們可推薦耿詹事做開封知府,組織軍民保衛開封府,讓三王子在後面壓陣,那麼一切就無懈可擊,不管能否守住,殿下你的地位,兀自無可動搖。”
耿南仲急的都快哭了,他這輩子別說人了,恐怕連雞都沒有殺過,說不定還暈血了,組織軍民保衛開封府,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呀!急忙道:“經濟使,你不是在跟下官說笑吧。”
李奇雙眉一沉,道:“耿詹事,我李某人平時雖然比較混,但也不可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