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從楷兒當上攝政王后,他所做的一切,我都看在眼裡,讓我很是欣慰,也讓我放下了一切,我對他很有信心,只要有他在,我大宋一定會步向盛世,而且,以你現在的實力,也難以興風作浪,再來就是大軍壓境。我也不想自廢雙臂,再生禍端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我想我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。那麼,你願意救燕兒嗎?”
李奇沉吟不語。
趙令譮沉眉道:“說到底。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,燕兒她沒有功勞也有苦惱,不錯,她的確是在利用你,可是,你何嘗不也在利用她了,你其實早就可以將你的答案告訴她了。讓她早點死心,但是你同樣也沒有這麼做,為什麼?因為這樣你就多一個選擇。你這也是一個相當自私的決定,如今你既然已經選擇了,那麼你也應該對此作出補救。”
李奇沒有否認,在這盤棋當中。他對任何一個人都有保留。不管是趙楷,還是趙菁燕,甚至是趙桓,他希望儘可能讓自己有更過的選擇餘地,這也是他能存活至今的原因之一,道:“我並非不想幫你,但是你們的地位很特殊,特殊到讓我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。我必須得慎重。我還是希望由你出面阻止她,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。但是我希望你能儘快搞定這一切,免得我必須要面對她。”
趙令譮聽後,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,取而代之則是怒意,道:“事情走到這一步,我若還能阻止,那我根本不會來求你,如今對於燕兒而言,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,也只有你有能力阻止她了,不然我也不會急著來找你。”
李奇猶豫半響,還是搖頭道:“抱歉,這我真的無能為力,我若出手,那我必須要秉公辦理。”
“好一個秉公辦理。”
趙令譮忽然冷笑一聲,道:“這個忙你是不幫也得幫。”
李奇眉頭一沉,道:“你是在威脅我嗎?”
“是的。”
李奇轉身就走。
趙令譮不為所動,淡淡道:“你可不要忘記,我那好侄子還只是攝政王而已,燕兒她還不一定就會輸,我說過做父母的決不會見到自己兒女有難,而袖手旁觀,我不介意兩敗俱傷。”
李奇登時停了下來,轉過身來,直視著趙令譮,道:“相信這你已經是你的壓箱底了。”
趙令譮冷靜的點頭道:“是的,其實我真不願意走到這一步。”
“你似乎很有把握,我一定會妥協。”
“我已經做好你不妥協的打算了。”
“什麼打算?”
趙令譮笑道:“看來你還是抱有一絲僥倖,你應該很清楚一點,在我大宋,皇帝就是皇帝,攝政王就是攝政王,兩者有著本質的區別,若想改變,那是不能有半點偏差,我很欣賞楷兒,我也很痛恨我那族兄,但我不能讓燕兒成為你們的踏腳石,因為你完全可以選擇一個雙贏的局面。”
李奇坐了回去,豎起大拇指,笑呵呵道:“薑還是老的辣呀,你贏了。”
趙令譮一愣,旋即苦笑道:“我雖已經百般小心,但還是著了你的道,好了,現在我的底線已經被你逼出來了,你應該滿意了吧。”
“慶國公言重了,什麼道的,我從不通道,這都是談生意養成的習慣。”李奇笑呵呵道,他方才只是想試試趙令譮手上還握有什麼牌。
“你和楷兒才是真正的贏家,我只不過是想輸的體面一些而已。”趙令譮苦笑一聲,又道:“那你現在決定了嗎?”
李奇道:“既然你手中握有一張讓我無法拒絕的底牌,那我就不廢話了,我只能答應你保燕福的性命,但是,我必須得到你的幫助,你也應該清楚,燕福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女人。”
“我答應你。”趙令譮輕輕鬆了口氣,方覺有些口乾,喝了一口茶,忽然道:“說了這麼久,這杯中茶,你似乎都沒有動過。”
“我怕你下毒。”
趙令譮呵呵一笑,道:“你還真是誠實。”
“過獎,過獎,我一直都是一個誠實的人。”李奇笑著搖搖頭,又道:“你看我們說了這麼多,也可以說是坦誠相見了,我個人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,若是可以的話,我希望慶國公能替我解開這個疑團。”
趙令譮詫異道:“什麼疑問?”
“這個………呵呵,就是當年的燭影斧聲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李奇一臉八卦的問道,這可是千古奇案呀,他一直都想知道。
趙令譮一愣,笑道:“好奇會害死人的!”
“哈哈,我只不過是隨便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