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哎哎,怪兄。你可別在這裡挑撥離間呀,我對你可是知根知底的。”李奇說著又是一臉八卦道:“怪兄,你怎麼在這裡?”
怪九郎道:“我可從不喜歡欠人恩情,我此番前來就是先將這恩情給還了。”
李奇先是一愣。隨即明白過來,如今朝廷已經恩准太師學院設立醫科,沈文也非常願意入太師學院當老師,雖然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。誰也不欠誰的,但是怪九郎這種怪癖的性格誰又說得清楚了,他肯定是覺得沈文這個半大得小子能夠進得太師學院。算是欠了蔡京一個人情,於是就來幫蔡京診斷下,要知道能夠讓怪九郎把脈,那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,足夠償還這個所謂的人情了。
但是李奇不是這麼想的,因為他覺得這個人情應該是欠他的,心裡盤算著,改日是否找怪九郎好好談談這人情的問題。
蔡京忙道:“九老弟,這麼說就太見外了。”
怪九郎手一抬,輕描淡寫的說道:“有些事情還是算清楚的好,那好,我就先告辭了。”說著他瞧了眼李奇,然後大步離開了。
白時中望著怪九郎,道:“這人真是奇怪。”
李奇道:“老丈人,差點忘記跟你說了,此人就是十孃的師父,怪九郎。”
“難怪,難怪。”
白時中一聽,連連點頭,他曾今可是劉雲熙的病人,怎能不知道這怪字輩的性格。
蔡京肯定知道李奇與怪九郎是認識的,於是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,手一伸,將李奇、白時中請到屋內。
李奇、白時中跟著蔡京來到裡屋,坐在壁爐前面,下人奉上熱茶。
白時中呵呵道:“太師近來身體可好?”
蔡京點點頭道:“談不上好,但是也不差,方才那神醫替我診斷了一次,而且還給了我一張藥方,說若無意外,老夫倒還能再活個四五年。”
白時中皺眉道:“這神醫說的是什麼話。”
蔡京道:“夠了,夠了,哪怕還能再活個三年,老夫都心滿意足了。”對此蔡京倒是看得很開了,因為隨著太師學院的成長,他的後人總算是脫離了危險,即便他不在,蔡家也不會倒,了卻了一樁心願,死也死的瞑目了。又向白時中問道:“蒙亨,你身子可還好?”
白時中嘆道:“老了,也就這樣了。”
蔡京哈哈道:“你說的好像比老夫還要老一些。”
“我老丈人是早熟………呃。。。晚輩意思是………這………。”李奇面色尷尬,心想,看來我又說錯話了。
早熟?白時中氣的指著李奇,都說不出話來了。
蔡京卻是哈哈一笑,揮揮手讓白時中消氣,又道:“李奇,近日朝廷動作頻頻,想必這其中與你肯定有莫大的關係吧。”
李奇趕緊接過話題來,道:“關於茶油的事,倒是晚輩提出來的,其餘的都是皇上親自提出來的。”
蔡京又向白時中問道:“蒙亨,你怎麼看?”
白時中搖搖頭道:“看不懂了。”
蔡京嘆道:“是啊,這世道變得還真是快,幾年前,朝廷想方設法的提高鹽價。以求滿足朝廷的支出,可是現在這鹽價不漲反降,我朝一百多年,還是頭一回降低鹽價。”
白時中道:“何止如此,縱觀歷朝歷代,鮮有降低鹽價的事例。”
“這鹽價比起糧價而言,要更加難降,其中的利益關係真是太複雜了。”蔡京對此也感到好奇,於是向李奇問道:“李奇,這其中一定有很多反對的聲音吧。”
李奇笑道:“有肯定有。特別是山西那邊的人,因為解鹽是產自那裡,這降低鹽價,他們必定要蒙受不小的損失,不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,其實降低鹽價是大勢所趨,沒有人可以擋住,畢竟皇上是直接讓立法院立法的,這律法都出來了。他們還能說些什麼。”
白時中皺眉道:“大勢所趨?此話怎解?”
李奇笑道:“此番降低鹽價,表面上看是降低了很多,其實不然,因為我大宋貨幣不斷在增值。如果不降低鹽價的話,那鹽豈不是也在漲價,只是皇上降的比較多,遠低於貨幣增長的價位。但是扣除這部分差,其實算下來,還能接受。皇上這麼做首先當然是想造福百姓,其次就是想保證貨幣的增長,為新貨幣出來造勢。
其實不說百姓了,就連多半富商都贊同,因為如今百姓生活富裕了,飲食行業又出現繁榮的景象,這鹽的價格低了,飲食行業自然也是受益匪淺,更能夠促進飲食行業,而飲食行業又是高稅戶,茶、酒、糧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