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氏而言,也是非常關鍵的,因為他們不知道這一位新皇帝對他們大理的態度的是如何?所以他們也敢怠慢。
要知道這年頭,皇帝心思,直接影響到政策的走向。
然而,趙楷也親自接見了他,並且關切的問候了大理國王段正嚴。
如果李奇要頒發一個無雙獎給外國友人,那麼段正嚴一定是和平獎的其中一位,因為宋朝自太祖定下“不暇遠略”的方針,導致兩國之間的關係,漸行漸遠,直到段正嚴即位後,二國的關係才慢慢變好,而且段正嚴在面對宋朝一直以臣自居。這讓宋徽宗更加喜歡他,這也是為什麼,當初宋徽宗答應支援段正嚴五十萬貫。
趙楷當然明白這一點,所以他對段正嚴並沒有敵意,但是話又說回來,沒有敵意,不代表就不是敵人,利益才是決定一切的左右手。
趙楷和段世文談了將近一個時辰,但談的都是場面上的話,趙楷只表示了他是非常支援大理段氏。而非高氏,至於那些實質上的事,還是得由李奇去跟他談。
當晚,段世文就來到李奇在西郊的莊園拜訪。
“哈哈,段使節,別來無恙了。”
在這大冷天,李奇帶著陳阿南出門相迎,這可是高麗、日本使節不曾擁有的待遇。
段世文一見到李奇,神色顯得非常激動。還抹了下眼角,“經濟使,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。”
不會吧,這才來我大宋幾趟。演技就變得恁地精湛如斯。李奇聽的莫名一愣,隨即明白過來,笑呵呵道:“段使節此話可是大有不妥呀,我不站在這裡才叫稀奇了。”
言下之意。無非就是說,區區金兵,不值一提。
段世文也反應了過來。連忙道:“是是是,段某說錯話了,抱歉,抱歉。”
其實他真不是演的,當他聽說金兵打到開封時,確實嚇了個半死,因為宋王朝的興衰將會直接影響段正嚴是否能夠奪回權力。
“哪裡,哪裡,段使節見外才是。”李奇呵呵一笑,伸手道:“請。”
“請。”
二人來到屋內,又是坐在那壁爐前面的那張沙發上,時而聽見壁爐裡面木柴爆裂發出啪啪啪的聲音。
段世文坐在沙發上,望著正在熊熊燃燒的壁爐,雖只時隔兩年,卻恍如隔世,不管是他們大理,還是大宋,在這兩年內,都發生不小的變化,但是他同時也非常驚歎大宋的實力,在經過恁地大災難,竟然在一年之內就恢復的如往昔一樣,整個東京幾乎都沒有什麼變化,他都在懷疑,金兵是否真的打到這裡來了。
正當段世文思緒萬千時,忽聞一股酒香,趕緊收回心神,往前面的茶几上一看,只見桌上擺放著一個完全透明,且樣式奇特的杯子,睜大雙眼,驚訝道:“這是………?”
李奇笑道:“這是我們醉仙居的新產品,名叫玻璃杯,待段使節回去的時候,我送一些讓你帶回去。”
說話間,他已經幫段世文倒了一杯香檳,遞了過去,道:“這酒可也是我們醉仙居剛剛推出的一種新天下無雙,名為香檳,望段使節能夠評價一二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
段世文忙雙手接過這杯酒來,仔細的打量了好一會兒玻璃杯,在香檳獨有的色彩的襯托下,這高腳杯更顯尊貴無比,讓段世文看的嘖嘖稱奇,觀察了半天,他才淺飲一口香檳,雙目微合,讚歎道:“好酒,好酒,經濟使釀造出來酒,已經非我等俗人能夠評價的了。”
“段使節過獎了。”李奇哈哈一笑,又道:“不過段使節,我如今已經不是經濟使了,你叫我李奇也行,叫我樞密使也行。”
“是是是,其實我來的時候,就已經知道你已經升為樞密使了,只是這一時半會改不了口。”段世文當然不敢直呼李奇之名,道:“可是令我好奇的是,樞密使你為何沒有繼續再出任經濟使,實不相瞞,我很難相信這世上還有第二個能比樞密使更適合這位子的了。”
各國使節對經濟使一職都看的恁地重要,可見經濟使一職,是多麼的重要。
李奇輕描淡寫道:“如今的經濟使就是我妻子。”
“也對。”
段世文笑著點點頭,這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嗎,他當然知道這幕後肯定還是李奇在做主。
李奇繼續說道:“而我之所以沒有再出任經濟使,那是因為皇上有更為重要的任務交給我。例如你們大理。”
說著他別有深意的瞧了眼段世文。
段世文微微一愣,立刻反應過來,先是將酒杯輕輕放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