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在熱天打仗,故此,他們一般進攻都是在秋收時。退兵都在春夏季,特別是夏季,他們很少大規模用兵。
澎湃的河流,奔騰的黃河之水是川流不息,猶如千萬條張牙舞爪的黃磷巨龍,一路挾雷裹電,咆哮而來,氣勢磅礴。
遠觀,波瀾壯闊。
近觀,心驚肉跳。
此時。在滑州以北的幾個碼頭上,停著成百上千艘船隻,船不大,貴在靈動快速。
這些船隻就是當初金軍渡河時用的。
四萬金軍整裝待發,一些士兵正抬著一些輜重錢物。裝上船,準備渡河。
此時這些金兵也早已經是歸心似箭。
而在他們三十餘里開外。豎立著一面大旗。大旗後面站著密密麻麻的一片人,絕大部分士兵望著前面,眼中都透著一絲悲傷和憤怒,曾幾何時,前面這些人還妄圖奪取他們的性命,今日他們卻要保護這些人。這絕對是世上最憋屈,最具有諷刺性的事了。
但是軍令如山啊,他們不得不這麼做。
中間一個大帳,張邦昌與胡攸還有一干將領坐在其中。
“報………!”
一個哨探走了進來。道:“啟稟知府大人,金軍已經開始渡河了。”
張邦昌連連點頭,詢問道:“周圍可有我大宋軍隊。”
“並未發現有其他軍隊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張邦昌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,面帶微笑的朝著其餘人道:“今日過後,我等總算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。”
一干將士也是紛紛點頭,笑容滿面,準備商量待會去哪裡瀟灑瀟灑。
“我看未必。”
帳外突然想起一個笑聲。
張邦昌聽得雙眼猛睜,驚恐的望著帳外面。
只見大帳外面走進十餘名士兵來,為首一人清秀俊雅,面板白皙,一看就知道不是當兵的!
“李奇!”
帳內所有的人都霍然起身,驚恐的望著那人,不少人都驚叫出來。
此人正是李奇,他身後跟著的自然是岳飛、牛皋、楊再興、吳玠等人。
“喲,各位搞得這麼隆重,都全體起立了,李奇真是受寵若驚呀!”李奇呵呵一笑,又朝著張邦昌招了招手,道:“嗨!張知府,多日不見,別來無恙了。”
“你………你………不是………。”
張邦昌指著李奇,全身都在發抖。
李奇解釋道:“哦,是這樣的,我到地府跑了一趟,閻王那老兒見本人帥不可擋,於是又讓我回來了,若是讓各位感到失望了,我只能說聲抱歉。”
糟糕!中計了!張邦昌猛然醒悟過來,趕緊道:“來人啊!”
唰唰唰!
這裡面站著的那些大將紛紛抽出佩刀來。
哧!
但見李奇身後突然衝出一人,手握長槍,以雷電之勢,刺入了其中一名將軍的胸膛。那名將軍連神都沒有回過來,就被這一槍斃命了。
殺人都能殺的這麼嗨皮的,也就只有楊再興了,他冷冷瞥了其餘人一眼,淡漠道:“誰若再不放下武器,此人就是你們的下場。”
那些將軍見外面毫無動靜,知道事情不妙,趕緊將兵器扔在地下。
胡攸見狀,嚇得都大哭起來,跪倒在地,哭喊道:“明國公,我乃是被逼的呀,此事與我無關呀!都………都是張邦昌逼我這麼做的。”
“你………!”
張邦昌氣的瞪向胡攸。
李奇呵呵道:“馬帥莫哭莫哭,就你這酒囊飯袋,殺你恐怕都會遭天譴,改日弄個農夫給你噹噹。”
胡攸一聽,大喜呀,農夫總比死要好,連呼道:“謝明國公饒命。。。。。”
李奇笑著搖搖頭,道:“來人啊!”
咚咚咚!
立刻衝進來一隊士兵。
張邦昌大駭,道:“李奇,你………你這是要造反麼?”
“造反?非也,非也,我這是在揚善懲惡。”李奇一揮手,道:“全部給我拿下。”
“喏!”
“你敢,我………我乃皇上欽封的開封知府,誰敢動我。”
張邦昌還在垂死掙扎,那張臉都已經扭曲了。
“當我鄉下人呀,我還是皇上欽封的國公了。”李奇冷笑一聲,道:“牛皋。”
“末將在。”
“去教教這位開封知府,怎麼做人,不,應該是教育他,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