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來日方長,何必急於這一時,不管怎麼說。我們已經取得了大勝,並且奪回了燕山府,如今就剩下這雲州了。”
張憲道:“那咱們現在是回去。還是留在這裡等步帥他們?”
岳飛搖搖頭道:“這裡離金軍的境地太近了,我們還是邊撤邊等步帥的訊息吧。”說著他又望著楊再興道:“再興,你還是先找件穿上衣服吧,可別生病了。”
楊再興呵呵道:“我又不是嬌生慣養,哪這麼容易生病,實在是不方便,不然我恨不得將這褲襪鞋都給脫了。反正好久沒有洗澡了,就當是洗了澡,只可惜沒酒。要是能一邊喝一邊洗,那就更痛快了。”
說著他還搓了搓臉。
一旁計程車兵聽罷,紛紛哈哈大笑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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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山府。
這一日下午,李奇率領大軍在河間府停駐一日後。終於來到了燕山府。
宗澤率領眾將士出城門相迎。
“宗澤見過明國公。”
雖然宗澤都可以做李奇的爺爺了。但是他對李奇卻是心懷感激,而這份感激裡面包含了李奇對他的知遇之恩,如果沒有李奇,那麼他如今可能還只是西南邊陲的一個不知名的小通判,不僅如此,在這一次戰役當中,李奇給予了他前所未有的信任。
在李奇給他的幾封信函當中,總結起來就一句話。你自己看著辦。
當然,這不是說李奇就是一個甩手掌櫃。蓋因宗澤手上的兵力極其有限,而且宗澤上任沒多久,在李奇的佈局當中,這點兵力根本不夠塞牙縫的,但是話又說回來了,若非如此,宗澤豈敢擅自出兵,又怎能奪取燕山府,這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好處。
然而,正是因為這份感激,宗澤此時卻心懷愧疚,因為他最終還是讓完顏宗望跑了,這讓他覺得愧對了李奇的信任,欲言又止。
李奇這個人精,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,先是回了一禮,而後問道:“宗知府身體可還好?”
宗澤見李奇這一照面,並非問戰況,畢竟如今可還是非常緊張的時期,反而詢問他的身體狀況,心中更是感動不已,笑呵呵道:“承蒙明國公派來的那幾人的細心照顧,宗某的身體是更勝以前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
李奇呵呵一笑,道:“關於前幾天的戰事,我已經得知了,宗知府千萬莫要介懷,其實黃河一戰,沒能捉住那完顏宗望,我就已經沒有指望能夠圍捕住他了,倒是宗知府能夠奇襲燕山府,是我始料未及的,此番出征,這頭功當屬宗知府呀!”
宗澤忙道:“豈敢,豈敢,宗某這不過是走運罷了。”
种師道捋了捋鬍鬚,哈哈道:“宗知府這話就過謙了,這燕山府對於我大宋的重要性,一驚是不言而喻,若沒有燕山府,河間府也難以守住,那麼在整個戰局中,我們都會處在被動的位置上,如果宗知府沒有拿下燕山府,我們此番前來,也必定要奪回燕山府,到時免不了一番生靈塗炭,能否攻下來,暫且不說,即便奪了回來,我們也必將會損兵折將,宗知府有膽有謀,為我大宋奪回燕山府,也可以是說挽救了萬人性命,而且還阻斷了敵人的補給,此戰頭功非宗知府莫屬。”
他說的一點也不假,如果宗澤沒有奪取燕山府,那麼此時完顏宗望肯定已經在燕山府了,有他在,要想攻下這燕山府,那可真是不易呀,但是,李奇不管花費多大的代價,也一定要奪回燕山府。
所以說,宗澤這一隻奇兵,替李奇剩了不少事,更是節約了不知道多少條性命!
宗澤轉目望向种師道,拱手道:“這一位定是種老將軍吧。”
种師道點頭笑道:“正是。”
“久仰,久仰。”
宗澤與种師道一個出寒門,一個出身將門,一個多半日子都待在東邊,一個家在西北,在之前並無什麼交集,但是种師道的大名,宗澤是如雷貫耳,心中也一直是非常敬佩。
种師道對宗澤可不太瞭解,但是宗澤這一次突襲燕山府,讓他也是十分佩服,二人雖無任何交集,但是說起話來。卻如同許久未見的老友,關鍵是二人都是文武雙全,而且都是從文轉武。在仕途上也是起起落落,有太多相似的經歷了,真是相見恨晚呀!
二人你一言,我一語,說的不亦說乎,倒是將李奇這個統帥給涼在了一邊。
李奇倒也不介意,靜靜的站在一旁細心聽著。受益頗多,不管是後世,還是當代。能夠傾聽像他們這種有豐富閱歷,而且在某些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