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邦昌笑道:“真是對不起。這都是我們考慮不周。沒有與明國公商量。就妄自行動………。”
“打住。”
李奇手一抬,道:“這事就免談了,你們相信金人。我可不相信,我們禁軍的職責就是保護京師,如今敵人還沒有走了,禁軍在開封境內怎麼部署都不為過,除非你們擁有皇上的手諭,否則,一切免談,哦,隨便提醒你們一句,趕緊讓金軍撤退,指不定那日本國公心情不好,就把禁軍部署的孟陽去。若是沒有其他事,各位就請吧,我得給孩子餵奶去了。來人啊,送客。”
他說完也不給張邦昌他們說話機會,抬腿就朝著後院走去。
張邦昌三人一大清早就在這裡碰了一鼻子灰,個個氣的是火冒三丈,但是那又能怎麼樣了,宋徽宗只是剝奪了李奇的兵權和統帥開封府的權力,但是兀自保留他在三衙的地位,俅哥又不在,關於京師的防護工作還是李奇說了算,只不過他沒有調動其它軍隊和領兵出征的權力罷了,而宋徽宗遠在江南,就算是八百里加急,來回也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。
李奇並沒有去後院,而是站在一棵樹下,目送這三人離開,眉頭緊鎖,他如今終於明白為什麼宋朝會滅亡了,文武之間的隔閡實在是太大了,但是又沒有權衡好,文臣一直壓著武將,如此一來,誰還會賣命給打仗呀,嘆了口氣,道:“想好好休養一天都不行啊!”
用屁股想也知道,當吳敏下達這條命令,有多麼的傷士氣,將士們用了幾萬條性命才守住這條紅線的,你一句話就讓我們撤回城內,等於前面的付出都白費了啊!
沒辦法,李奇只能立刻趕去侍衛步,若是再不聞不問的話,萬一楊再興他們鬧出什麼事情來,那可就真的是不反也得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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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仗真是沒法打了,弟兄們用鮮血換回來的,他們一句話就想抹滅這一切,俺真的咽不下這口氣。”
“牛哥,咱們乾脆率兵衝進皇宮,逼他們讓步帥重新回來。”
“楊再興,你莫要胡說。”
“岳飛,俺就覺得再興說的一點沒有錯,這個鳥朝廷真沒法待下去了。”
“我們雖然是剛來不久,但是也覺得牛將軍這話在理,眼下可正是好機會,可是朝廷卻要求和,這未免也太愚蠢了。”
“好了,好了,我知道大家受了不少委屈,但是事情並非這麼簡單,還是等步帥來了再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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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李奇剛到侍衛步,就聽見裡面是鬧哄哄的,隨便一句話都能置他們於死地,搖搖頭,暗想,這麼下去真的會出大問題呀!看來是得透點風給他們了,走了進去,道:“牛皋,你還真是越來越牛氣了呀!”
眾將領見李奇來了,趕緊起身行禮。
岳飛鬱悶道:“步帥,方才樞密院………。”
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李奇手一抬,打斷了他的話,道:“關於這件事他們方才已經來找過我了,但是你們不用去搭理他們,該在哪裡待著,就在哪裡待著,樞密院那是拿著雞毛當令箭。”
牛皋咧開嘴嘿嘿道:“瞧見沒有,俺就說嘛,還是步帥厲害。”
李奇瞪了這廝一眼,道:“你這馬屁就甭拍了,這裡面你算是軍齡最長的了,咋說出的話,就跟楊再興這個愣頭青一樣。”
牛皋撓撓腮幫,訕訕一笑,不敢再言語了。
李奇無奈的搖搖頭,又道:“如今是非常時期,你們這些做將官的,一定要給我沉住氣,事情還沒有到那種地步,不要滿嘴跑屁話,若是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等話,我非得讓你們好看,與其死在別人手裡,還不如死在我手裡了。”
“末將明白。”
眾將士齊齊抱拳道,但是眼中兀自透著一絲不服。
李奇頭疼呀,接著道:“你們現在要做的,就是給我好好養精蓄銳,沒有力氣怎麼殺金狗呀!”
“殺………殺金狗?”
牛皋瞪大雙眼望著李奇,道:“步帥莫不是………。”
“莫不是什麼?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啊!”
“是是是。”
“那你們現在知道該幹什麼呢?”
“殺金狗!”
“嗯?”
“養精蓄銳,兩耳不聞窗外事。”
“顧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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