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?”
他平淡的語氣,讓劉慶覃為之一愣,道:“樞密使。如今百姓們的情緒都非常激動,雖然此時大軍駐紮於此,不可能出現動亂,可是其它地方該怎辦?現在這土地法還沒有頒佈,就已經是這樣了,下官以為要是這種情況沒有得到遏制,即便土地法頒佈下去,也很難實行下去。”
李奇道:“我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,我也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。”
“啊?”
劉慶覃呆愣的眨了眨眼。道:“樞密使早就料到了。”
李奇嗯了一聲,道:“我瞭解過升龍府的情況,其實很多官員都是地主,一旦你們開始著手籌備此事。總會有些官員知曉,這訊息傳到百姓耳裡也是順理成章。”
劉慶覃見李奇如此淡定,好奇道:“樞密使難道已有辦法解決此事?”
李奇笑吟吟道:“有道是無風不起浪,但這風不是咱們弄的。而是另有其人,你想想看,大部分百姓手中有什麼土地。土地都是在地主手中,朝廷收土地跟百姓有什麼關係,最大的受害者一定是那些地主。”
劉慶覃道:“樞密使的意思是,這事可能是那些地主在暗中操縱的?”
“不是可能,而是一定。”李奇笑道:“這都是地主慣用的招數,他們手中有錢有人,一呼百應,很多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出面,自然會有人替他們衝鋒陷陣。”
當初李奇在汴梁搞土地整改時,當時也有不少人暗中阻擾,不過汴梁的情況與現在不同,因為李奇也籠絡了一批的地主,並且他的政策是以那些大財主的利益為中心,真正的阻力是來自朝中那些保守派。
但是現在的話,李奇是從朝廷、百姓的角度去考慮,交趾的地主們肯定是最大的受害者,這是沒有任何疑問的,所以這一政策勢必會引起地主的強烈反對,這也是李奇早就預料到的事了。
劉慶覃愁眉道:“那些地主可都是非常有實力,若不用武力,還真不好對付呀。”
“好對付,我還需要你們幹什麼。”李奇翻著白眼道。
劉慶覃老臉一紅,顯得有些尷尬。
李奇笑道:“不過你也不用妄自菲薄,這其中牽扯的利益太過複雜,不是那麼好處理的。”
那你還笑得出。劉慶覃垂首道:“多些樞密使諒解。”
李奇道:“你要記住,面對這種錯綜複雜的關係,有時候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。”
劉慶覃聽得有些迷糊,道:“請恕下官愚鈍,不知樞密使此話怎解?”
李奇道:“兵法有云,以己之長攻敵之短,我們要用自己的優勢去逼迫他們屈服,對於這些地主們,我們的優勢是什麼?”
劉慶覃沉吟片刻,道:“要說最大的優勢,恐怕就是那十萬大軍。”
李奇白了他一眼,道:“你這人真是太暴力了。”
我暴力?跟你比起來,我都可以稱佛了。劉慶覃鬱悶道:“難道………難道不是嗎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李奇道:“我的優勢是我們掌握著真理。”
“真理?”
“可不就是麼,我們是執法者,他們是守法者,法就代表著真理,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?”
劉慶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道:“樞密使言之有理,可是………可是這跟整件事有什麼關係,那些地主連面都沒有露,表面上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,法也奈他們不何。”
李奇道:“現在他們是沒有犯法,可是不代表他們以前沒有犯法啊!就算他們沒有犯什麼大罪,但是小罪總有吧,比如說強佔了百姓的土地,偷稅漏稅什麼的,地主身上的問題多了去,隨便查查都能看上個七天七夜。”
劉慶覃似懂非懂道:“樞密使是想跟他們翻舊賬?”
李奇道:“我這人其實很好相處的,你讓我好過,我一定保證大家都非常愉快,但是如果你不讓我好過,我肯定也不會讓你好過的,既然他們要鬧,那咱們就乾脆鬧大一點,你現在就去收集他們的罪證,甭管大錯小錯,全部給我抓來衙門來,我們要堅決貫徹依法治國的思想,誰若不服就讓他跟那十萬個拿著刀槍的人去理論。”
說來說去,你不還是要用十萬大軍去壓迫那些地主。
李奇見劉慶覃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,不爽道:“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?是,十萬大軍的確是我們的優勢,但是這話你不能說出來呀,我們是官,我們是執法者,動不動就十萬大軍,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,我們要站在法律的角度去考慮事情,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