豎八的亂栽在地上,我敢打賭這些雜草原先肯定沒有,天知道劉叔叔動用了府裡多少侍衛,用拿慣了刀劍的手,去拿鐮刀與鋤頭挖草。
花匠蹲在那些他精心侍弄了很久卻被一朝毀壞的花草間,欲哭無淚,滿面哀怨。
我突然有點心虛。。。。。。我好像沒有和舅舅要求要改造瑞園的吧?
對,我沒說過,是舅舅自己要這樣的。
可饒是自我安慰如此,終究不能正視那因我而慘遭浩劫的瑞園,更別說進去滾一滾了,我擦擦冷汗,悄悄轉身就想溜。
可惜遲了一步,已經有人跳出來除惡了。
“喂,你這瘋丫頭,別走!”
跳出來的男孩子和我年齡相仿,烏黑的發雪白的膚,山泉般清澈的眼,明亮如凌晨天際閃現的第一顆星,幻著粼粼的光,轉目間便浮波般搖曳,華光流影,炫目懾人。
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僕婦,我認得,是侯爺夫人房裡的陪嫁姑姑,在府裡頗有地位的劉媽和張媽。
那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我,在午後的陽光下幻著琉璃般的色彩,縱然眼神裡滿是怒氣,然而依舊是美麗的。
我真的很嫉妒沐昕,一個男孩子,為什麼要有雙這麼傾城般的眼睛?這雙眼睛如此美麗,流轉間動人心魄,連我也時時看呆了去,因而常常被他趁機捏我的臉,為此我向孃親哭訴過,哀怨那雙眼睛為什麼不長在我臉上?
記得當時孃親聽了我的話,和楊姑姑面面相覷,然後失笑,楊姑姑將我拉到銅鏡前,指著鏡中的我:“小姐,等你長成,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在你面前稱上傾國傾城。”
現在這雙傾城的眼睛裡卻閃耀著嫌惡的光,惡狠狠盯著我:“你這來歷不明的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