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記錯,那箭,似是向著高煦去的。”
賀蘭悠神色不變:“王爺不妨回想下,當時我在何位置。”
當時賀蘭悠就在朱高煦身邊,父親自然記得,沐昕射箭時,相隔高高城牆,距離又遠,驚嚇又甚,射出的箭又被賀蘭搶先劈開,是以如果要一定說沐昕射的是僅靠朱高煦的賀蘭悠,倒也不是完全說不通。
父親仍在沉思,又道:“但那一箭。。。。。。”
賀蘭悠立即露出慚色:“在下自恃箭術超凡,過於託大,竟未能完全接下箭來,險些誤傷郡王,現在想來依舊慚愧不已,是以王爺若降罪,在下毫無怨言。”
他第三次向我施禮:“還請郡主代為相謝令師解圍之恩,若非他及時出手,在下可就真的因一己私心,鑄下大錯了。”
我客氣的回禮:“是,定代賀蘭公子轉達,不過以賀蘭公子裂箭之勢,來箭後力已疲,就算萬一接近郡王,也不致有性命之憂。”
我這是睜眼說瞎話了,但是這裡除了我和沐昕,誰真的瞭解穿日箭的威力?賀蘭悠也許知道,可他自然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父親看了看我,又看向賀蘭悠和沐昕,突然問沐昕:“你先前為何一直不說?”
沐昕微微垂目一禮:“為全郡主清譽令名。”
眾人俱都點頭。
他們本已信了七八分,如今聽沐昕這言簡意賅卻一語中的的一句,更是再無疑慮-----我畢竟是未出閨閣之女,王府待嫁郡主,這般兩位男子為我爭風吃醋上演全武行之事,說出去終究是不大好聽。
在他們想來,若不是被逼到燕安殿剖白,只怕沐昕和賀蘭悠就是為了我,也不肯輕易張揚的,難怪沐昕先前寧死也不肯明說。
我盯著父親,注意著他的反應,自己清名有損也無所謂,反正賀蘭悠被我逼了一回,他這不吃虧的性子,自然會回戈一擊找點利息,而這個理由,我細細推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