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壞之力,雖令內傷更重,但於寶貴真元卻傷損較輕,實在是萬幸了。
我舒了一口長氣,緩緩撤回真力,若他真因為我失去武功,我真不知該如何面對。
賀蘭悠得我之助,略略改了發青的面色,無力的靠在榻上小几旁喘息,我看著他連纖長睫毛都被汗水打溼,便下了榻欲為他尋些水來,遍尋一週卻什麼都沒有,忍不住輕輕一嘆,道:“你這裡,怎麼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?”
賀蘭悠不答我的話,又閉目半晌,才淡淡道:“有。”
我皺眉看他,也沒見他用了什麼方法傳喚,便見一個老僕掀簾而入,端著托盤,盤上兩杯水。
我呆呆的看著那老僕,形容枯槁,駝背斜肩,目光一片渾濁,竟是個瞎子。
他蹣跚著放下托盤,對我的方向啊啊兩聲,示意喝水。
我勉強一笑道謝,他擺擺手,指指耳朵,又蹣跚的出去。
原來不僅是瞎子,還又聾又啞,老的可以進棺材了,賀蘭悠從哪找來這老僕,這樣子,還能伺候人麼?
賀蘭悠看我的神情,突然一笑:“很奇怪麼?”
我冷哼一聲。
賀蘭悠凝視著窗外的星光,笑容淺淡:“他原本不聾,不啞,不瞎,但成了我的僕人,他就必須又聾又啞又瞎了。”
我一驚,疾聲道:“你做的?”
賀蘭悠笑笑:“他自己。”
我冷笑:“你又在騙誰呢?”
賀蘭悠輕咳一聲,道:“假如,有一日,你突然遭逢大變,你的至親一一為人所害,離你而去,往日對你恭敬尊奉的人突然都換了冷漠殘酷的臉孔,所有人都在背叛你,傷害你,人們用盡心機戲弄你,騙取你的信任後再踐踏你,你在無數次被欺騙和傷害後,發誓不再相信任何人,立志要復仇,這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