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部分(3 / 4)

了你”的威脅之意,朱高煦的理直氣壯在父親的強大目光逼視下,終於漸漸消弭,氣弱,他他他他了半天,卻最終狠狠一咬牙。

“哇呀!”

他咬到了舌頭。

我一笑,卻有些淡淡的失望,朱高煦,比我想象的要厲害些呢,我看他可未必是不敢說,看不出,這傢伙是個懂得審時度勢,能屈能伸的人物。

壓服了朱高煦,其餘人自也不敢多話,朱高熾始終對眾人的反應和弟弟的抗拒視而不見,仿若無事的靜靜聆聽,此時很及時的在椅中一欠身,聲音和緩,卻一字字穩定慎重:“父王放心,高熾定拼死守城,城在人在,城亡人亡!”

此言一出,好不容易平息下的聲潮頓時如被驚破,忽地一湧,人人面帶驚駭之色瞪視著朱高煦,驚訝素日溫和得近似懦弱的朱高熾竟也如此鐵骨錚錚,言語間烈骨英風,竟隱隱有燕王昔年爭戰天下的豪邁之氣,驚訝他以世子之尊,在危難局勢下令下如此軍令狀,這種破釜沉舟的氣概,真是令人歎服。

於是目光裡,不免都帶了幾分改觀和佩服。

我含了一口茶,微苦的滋味擴散到了心底,好個朱高熾,真是善於把握時機表現自己啊,想不到我也有為他人做嫁衣裳的一天!

此計為我所定,援永平是假,其實是項莊舞劍,意在沛公,寧王的朵顏三衛和衛軍良馬,才是我們的根本目的,有了這些,我們才有與李景隆五十萬大軍相較的資本。

至於守住北平,我想我能做到,我瞭解過李景隆,他智疏而謀寡,色厲而中餒,驕矜而少成不達。紀律不整,上下異心,無知人之明也無自知之明,且北地早寒,十月便有早雪,而南軍冬衣未備,不慣風雪作戰,所謂號稱五十萬,但在互不統屬尾大不掉的情形下,真正能發揮的軍力,又有多少?

諸此種種,就算他大軍圍城,也未必能嚇到我。

此時眾人雖羨服之心已起,但畢竟疑慮未去,朱能首先就忍不住,旁敲側擊:“王爺,沐公子可回來了?”

父親一怔,問:“你問他做甚?”

朱能訕訕一笑:“末將曾經和沐公子對戰,也做過操演,對沐公子軍韜武略,很是佩服,末將覺得,沐公子是個人才,若他能留下守城,想必更多幾分勝算。”

父親聲音平靜:“沐公子暫時不在,對了,諸位,沐公子在我軍中之事,還望各位守口如瓶,不要對任何人洩露。”

眾人皆應了,朱能卻不死心,又試探著問:“那,懷素郡主,可會留下守城。”

我揚起一邊眉毛,有些好笑,這個粗豪漢子哪裡粗了?心思明明細密得很哪。

父親頓了頓,回答:“懷素自然留在城中。”

朱能喜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!”

他的喜悅毫不掩飾,倒引得那些不熟悉我的將領對他一陣疑惑的打量,而一側,朱高煦冷冷哼了一聲。

父親站起身來:“好了,高熾,你要記住,南軍只利速決,久拖不利,咱們正好相反,要消耗他們的力量,當避官軍銳氣,把他們引到北平堅城之外,久攻不克之下,又到了寒天凍地時節,死死地拖住他,拖得他精疲力竭,使他疲勞消耗,當可不戰而潰。”

說完又吩咐了麾下將領各自準備儘早出師永平,便命各自散了。

我不待父親轉過簾後來找我,自己先離開,一邊走一邊沉思,外公飛鴿傳書說沐昕餘毒已去,已經離開山莊,他臨行前說過回北平,可是為什麼現在還沒到?

邊走邊想,自然注意不到身側,忽覺前方出現人影,我立即下意識的身形一側,一飄而過。

抬頭一看,卻是袁珙,他目光灼灼,亮得彷彿兩蓬烈火,被這雙眼睛一看,周圍任何景物都似已消逝,天地之間,只餘他晶亮黝黑的眼神。

“無量壽佛,”他向我打個稽首,“懷素郡主?”

我想起這個老傢伙神鬼莫測的相面之術,頓時打個寒噤,我可不想還沒活上幾年,卻被人看穿這一輩子。

面上微微一笑:“道長認錯人了,我是內城的廚娘,到外城來採買的,不是什麼郡主。”

瞄一眼自己的樸素打扮,廚娘。。。。。。勉強象吧。

那老道笑容卻極狡黠:“哦,這位廚娘姑娘,老道見你相貌不凡,願意為你相上一面,奉上幾句良言,姑娘可願一聽?”

我故作痴愚之狀,嬉笑:“好啊好啊。。。。。。哎呀,道長,奴婢給娘娘制膳的時辰到了,娘娘的膳食可耽誤不得,我先回去應差,稍後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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