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乃解藥配方也,內有珍品藥草若干,須煎熬一個時辰再晾涼後方有藥效,現在還剩兩個時辰,還不速速記下抓配煎熬?耽誤了,閣下十族休矣!”
鮮血淋淋的字型自有壓迫氣勢,那人呆了一呆,突然啊了一聲。
渾身上下一陣亂摸,大約是沒想到我們沒給解藥卻只給了藥方,沒有帶紙筆,急得在地下團團亂轉,汗珠子雨點般滾落。
無奈之下,他還算有點急智,刷的撕下一幅衣襟,狠心咬破手指,對著牆壁,急急以指血記下了藥方。
然後將血書藥方往懷裡一揣,撒腿飛奔而去,跑得太急在地下叭的摔了一跤,他一骨碌爬起來,灰也不撣繼續跑。
我遠遠高坐一處屋簷之上,看著他惶然遠去。
長身而起,我抿著唇,淡淡看著西方,那裡,國公府多半建宅於此。
沐家也在其中。
白日裡,近邪的神情,讓我不安而起疑。
近邪還在帶著那批探子亂轉,我這邊解藥事畢,剩下的時間,便親自走上一遭,看是什麼事,令他鬱怒如此。
…
當我站在沐府門前時,有一剎的茫然。
這是要。。。。。。辦喜事麼?
雖然已入夜,但沐府穿梭往來人流仍然絡繹不絕,家丁們來來去去,張紅燈結綵幔,粉壁牆清道路,整座府邸花團錦簇煥然一新,與我數日前離開時,截然不同。
我怔怔的看了半晌,見著人人臉上洋溢的喜色,忽覺得一陣寒意自心底孳生,冷得我不能自己的微顫。
看了半晌,我上前一步,順手抓住一個正要往梯子上爬,準備去擦門柱的家丁,道:“這府裡,是有喜事麼?”
他對我看了看,這是個陌生的家丁,估計是跟隨老夫人和世子一起來的,滿臉喜色的道:“是,我家公子要娶公主了,真是好大的榮光。”
我手一軟,不由自主的放開他衣服,怔怔道:“哪位公子,哪位公主?”
他道:“我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