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追躡而來,宛如有眼睛般霍地纏住倚在壁邊的賀蘭悠,呼的將他飛快拖下。
畢方發出了我進密室來的第一聲慘呼:“哥哥!”
我一回首驚得魂飛魄散。
彼時我因為拔除紫魂珠之故,身在崖左側,賀蘭悠在右側牆邊,兩人足足隔了一丈遠近。
此時撲過去已怕來不及。
我大喊一聲,一邊飛撲向賀蘭悠,一邊照日劍撒手扔出,不顧一切飛斬那銀光。
卻斬在空處。
那不是銀絲。
那是賀蘭笑川的氣勁所化,有形無質。
賀蘭悠已無聲的掉下崖。
我堪堪撲至,於他身子剛剛墜崖那一刻,死命拉住了他手腕。
我幾乎是貼地撲過去的,用力巨大,手臂衣服在地面摩擦下瞬間破爛,皮開肉綻鮮血橫流,可此時我哪記得疼痛,我只是死死的拉住他,用盡我全身的力氣。
如此。。。。。。沉重。
此處暗河的吸力,較之當年我親自體會的那一處,似乎更為巨大。
賀蘭悠的身下,還吊著個如附骨之蛆的賀蘭笑川!
兩個人的體重加上暗河吸力,我只覺得我的手臂馬上就要斷裂。
崖下,賀蘭悠緩緩睜開眼睛。
輕輕道:“照日劍。。。。。。扔給我。”
我想也不想,立即扔下照日,賀蘭悠空著的那隻手微微一抬,接住照日。
他緩緩俯眼看去。
正雙手抱著他腿,努力和暗河抗衡的賀蘭笑川臉色已不似人色,看見賀蘭悠的目光,他一臉驚駭,嘶聲道:“別---別---”
我看見他胸口血色殷然,想必賀蘭秀川臨死前,也賜了他一記,所以他無法飛躍上崖。
賀蘭笑川汗落如雨。
賀蘭悠只是漠然,一言不發。
看也不看,抬手一劃。
血花濺起,雙臂全斷。
賀蘭笑川慘嘶著翻滾下去,瞬間被暗河吞噬。
無論情不情願,這對生前爭鬥不休的兄弟,終究葬身一處。
一聲悲嘯,雪光一閃,我一抬頭,看見雪獅飛身縱躍,如白線一抹,躍下孤崖。
它。。。。。。去了也好。
此時我手上壓力略減,撕裂般的疼痛仍在,但已不至於有立時斷裂之虞。
看著賀蘭悠,我顫聲道:“試�